委屈地不像话。
虽然明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最应该逃离的人,也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存着的其实是男女之间的心思。
那眼泪,还是毫无征兆就下来了。
哭地不能自已。
戴文欤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委委屈屈哭成这个样子,本能地就抽到了旁边的纸巾想要帮她擦眼泪。
可柔软的纸巾落在她的脸颊,很快就沾湿了。
无休无止。
“薄然。”
他的眸微微沉下来的同时都莫名带了几分警告,微微皱眉道,“你眼睛都哭肿了,不能再哭了。”
薄然那里肯听。
吸了吸鼻子的同时直接捉住了被子的一角,偏开脸蛋杜绝了那在她耳边的警告,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了。
最后还是直接被男人捞起来的。
“唔……”
她的嗓音哽咽,被抱起来的时候压根都没有挣扎的力道,只能嗔怒地看着面前的那张脸,“戴煜珩,你放开我。”
她喊的,是戴煜珩。
戴文欤垂眸看着那哭地眼睛都肿了的小女人,呼吸微微绷紧的同时到底还是冷着脸直接将她放了下来。
“你喊错人了。”
他的视线微微偏开,莫名其妙就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连带着朝着旁边的佣人招了招手,“备点清粥上来。”
佣人,“是。”
薄然那时候整个人还都怔在原地,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男人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连带着哭声都止住了。
楼下。
戴文欤沉着脸下来的时候,梁司承就站在落地窗看着外面洒进来的暖光,突然就笑了一声,“我听到了。”
他听到了,那句戴煜珩。
虽然说是别墅,而且隔音效果也很好,可那时候卧室的门没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那基本上是听地一清二楚的。
戴文欤弯腰在沙发坐了下来,面色很沉。
“我这段时间有事情需要去可可西里,”梁司承背对着他弹了弹烟灰,嗓音都是漫不经心的,“这里的事情就暂时先交给你。”
他微微抬眸,视线就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不怕戴煜珩回来?”
“按照现在这情况,他就算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梁司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带走薄然吗?”
戴文欤,“……”
反正能这样强行带走薄然的人除了戴文欤之外,还真是不会有别人。
……
都说生病一次就相当于一次重生,薄然觉得自己好像比之前的很多时候更豁达,当然也更看得开了。
也不怎么打算弯弯绕绕。
差不多三四天的时间都在别墅里待着,期间戴文欤也将自己的手机还了回来,她又重新恢复了社交圈。
大学宿舍群里也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