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近乎于偏执的眼神几乎让薄然全身上下都带着战栗,连带着呼吸都有明显的颤抖,“戴煜珩,你是不是疯了?”顿了顿,“你赶快放开我!”
“我不是戴煜珩。”
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顺带直接捏住了她那细细小小的下巴,“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喊这个让我讨厌的名字,我可以保证让你直接成为我的女人,要不要试试看?”
那呼吸,滚烫地厉害。
“你……”
“不要想着离开,”戴文欤抱着她回到了别墅,漆黑的眸里带着比以往更深的阴沉了冷然,及其肃穆,“你逃不掉的。”
薄然之前的很多年里,并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戴煜珩。
就像是着了魔。
她学了两年的临床,也做个三个月柏林的交换生,在心理和精神学科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可还是能听懂他刚才的意思的。
“戴文欤。”
骤然的声音,男人直接垂下了眼睑,“嗯?”
薄然看着那自己眼熟地不能再眼熟的眉眼,抿唇的同时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你说你叫戴文欤,对不对?”
男人微微附身,凑到了她面前,“我的然然想问什么?”
“你说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眸里都带了明显的冷静,“那么如果到了最后,你们两个有一个人,肯定会消失对不对?”
下一秒,那双冷沉的眸就浮现出了淡淡的笑。
“我的然然很聪明。”
“呵。”
薄然得到回答之后,瞬间也算是明白了什么,直接就扯了扯唇,“我认识了戴煜珩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是你这样的,无非就是你占用了他的身体,而这样的结果持续不了多久,你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抢来的身体,怎么可能是自己的。
如果放做事别人在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还是惊讶的,可是对于自己的学科教授是国外心理学专家来说,并不为其。
她的导师甚至让她做过课题。
为了这个课题,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她还专门去了一个多重人格障碍患者,因为这样的病情在全世界仅占百分之零点零一,着实废了一大番功夫。
薄然那时候还被男人抱在怀里。
原本应该是开始跟她长篇大论的戴文欤突然就附身凑近了她的面颊,连带着温热的呼吸直接压了下来,她顿时就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我们的然然可真是天真啊。”
那嗓音带了冰冰凉的薄笑,指节都落在了她脖颈的位置,“我既然能出来,那就代表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可这并不能代表这句身体就是你的,不是吗?”
薄然屏住呼吸看着他,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而且这么多年跟我在一起的人是戴煜珩,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