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怪物，但我爱你。

——纳博科夫

……

薄家垮了。

薄老父亲在重症病床前嘱咐将薄然寄养到了戴家，跟戴煜珩出现在了同一张户口本上，也算是实现了戴煜珩那不堪的念头。

可……

薄然对此一无所知。

那天晚上她眼睛哭地红地像兔子，被戴煜珩抱着回到了戴家的城西公馆，结果被戴老爷子人看到了。

当下就乱了套。

戴煜珩刚将怀里那小小的一团放下来，就收到了老爷子的命令，要去书房跟他深入谈一谈。

他也没说不去。

那时候书房里安安静静的，戴老爷子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煜珩啊，你今年多大了？”

戴煜珩不卑不亢，“三十二。”

“跟你年龄差不多一起的，我记得梁司承孩子也都六岁了，”戴老爷子视线不由得落在了他的脸上，本能就皱起了眉，“你从大学毕业到现在，身边就没有个合适的女人？”

戴煜珩本来就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只是低头。

“没有。”

“哎，”戴老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犹豫再三后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记得你薄叔叔前几天还特地拉着你的手，希望你能帮然然找个好人家，我瞧着她今年差不多也二十岁了……”

“她不嫁。”

话音刚落，就被戴煜珩的声音直接堵了回去。

比平常都沉稳许多。

戴老爷子看着面前比自己都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眉心拧起的同时撑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你说什么？”

戴煜珩也就是那一瞬间，才差距到了自己的失态。

“薄家刚出事。”

他低垂着眸，嗓音都变回了原来的轨道，带着明显的微微哑和不自知的晦涩，“她需要时间接受。”

“是吗？”

戴老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然后将那本眼熟的画册毫不犹豫地甩到了他面前的书桌上，“那这是什么？”

那是戴煜珩一直藏在心尖山的东西。

他的画册。

到底还是那龌龊不堪的心思被发现，原本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身形整个微微颤动了一下，眉心都拧了起来，“爸……”

“你混蛋！”

那拐杖直接就打在了他身上，戴老爷子气地整个人都在发抖，“那是你薄叔叔的女儿！你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你怎么能有这种心思！”他差点都要喘不上来气，“你让我以后去薄家怎么跟你薄叔交代！”

本来就年纪大，生气起来脸色铁青。

拐杖是檀木做的份量不小，可戴老爷子到底还是没舍得下重手，打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冷着声音呵斥，“跪下！”

戴煜珩挺直着身板，面色都是沉的。

“爸。”

“跪下！”

那声音比平常多了几分威严，连带着平日里和煦的笑容也荡然无存了，戴煜珩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不卑不亢直接就跪了下来。

背脊挺地很直。

戴老爷子看着那么个大男人低眉颔首一句话也不说，怒气翻涌的同时到底还是背过了身，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过军校的缘故，回答都是有条不紊的。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戴老爷子那刚压下去的脾气瞬间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戴煜珩，劳资养了你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对感情的事情比较慎重，所以不催你，希望你遇到个你喜欢的女人结婚，可你倒好，觊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晚辈！”

顿了顿，胸口一阵发闷。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