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

那眼泪滚烫，直接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盛修远脚步蓦然就顿住了。

“嗯，我知道。”

“我就一个人……”她吸了吸鼻子，双手很不安稳地攥着他胸前的衬衫，声音都低地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就一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期间遇到了很多人，也弄丢了很多人，到了最后差一点……差一点就……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就差那么一点。

自从结婚后，盛修远总是觉得她没有彻底放开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也都不怎么会跟他说，但是现在……

她总算是说出来了。

虽然是，借着这寥寥的酒意。

“以后不会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抬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嗓音都是宠溺而温柔的，“不过还是少喝点酒，不然会不舒服的，嗯？”

“唔……”

小女人就像是突然得到了屏障，直接委委屈屈地将脑袋朝着他手的位置蹭了蹭，“可是我今天开心嘛。”

那娇娇软软的，跟平常的她截然不同。

盛修远其实一直都知道。

她喝醉的时候和不喝醉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而装醉和真的喝醉也是完全不同的，而只有她完完全全喝醉的时候，他才能透过酒，看到她内心的那个小女孩。

被藏在最角落里，缺失了所有人的爱。

防备地厉害。

她装醉的时候懵懂却又傻到可爱，也可以装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甚至没喝醉的时候一直都是嘴上不饶人。

可真正醉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盛修远抱着怀里的女人回到卡萨尔的时候天色已经整个晚了下来，而那个时候的纪漫兮，脸颊整个都是红彤彤的。

看来喝地不少。

他原本是打算抱着她去洗澡，可临上楼的时候怀里的小女人蓦然就睁开了醉醺醺的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盛修远。”

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嗯？”

“你不爱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都带了明显的哭腔，甚至直接抬手攀上了他的脖颈，“你……你在外面……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