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从去年住院到现在,你每次受伤了或者说是身体不舒服从来都不说一句话,怎么,塌方把你的痛感和语言功能没收了?”
盛修远微微侧眸看了他一眼,直接收回了视线。
“你可以走了。”
“……”
许誉觉得自己压根是来找虐的,放着好好的医院不开来这里找罪受,索性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接回到了卧室里。
看到了眸色呆滞的纪漫兮。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就跟魔怔了一般。
“上次你去瑞士的时候,雪崩也是他救的你。”
他抿了抿唇,临离开的时候到底还是绷不住了,“纪漫兮,我也不是真的说是要求什么,我只是想你能公平一点,”顿了顿,眉头都是皱着的,“你可以不爱他,可你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将他排除在外,你明明知道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过来的。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
盛修远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里的女人,沉默了半秒之后还是垂下了眼睑,“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纪漫兮指节绷紧的同时,视线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没说话。
一直等到男人离开,她才垂眸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半晌之后才给段妍打了一通电话过去,那边直接怔住了,“你……都知道了?”
“嗯。”
“那……”
段妍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后索性就认真地开腔道,“纪漫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纪漫兮皱眉,“什么?”
“既然那些过去无法释怀,那就忘记好了。”
那嗓音带着笑,就像是过尽千帆后的洒脱和笃定,“有些事既然都记得是一种折磨,那那不如就忘记,这样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的结果,不是吗?”
既然无法释怀,那就忘记。
是啊。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释怀,可是自己却又放不下,那倒不如选择自己可以回忆的,忘记自己不能忘记的。
不念过往,不畏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