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魔怔了。
说真的一时之间还有事有些
甚至于在后面将近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是每天晚上风尘仆仆地才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纪漫兮的位置。
不管她在哪里。
也不管她的求饶和不开心。
好像是想极力证明什么,又或者说是两个人在没有话说闹到了今天这一步之后,就只剩下了最简单不过的肉体交流。
每次都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我要你。
纪漫兮那时候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古代等着帝王宠幸的嫔妃,大部分时间里都被困在城堡里当一尊雕塑。
就连小瑞斯和念念,也都被他送出去了。
她每天能做的,就是等他回来。
接受宠幸。
有时候自己腿疾发作站不起来,有时候她偶尔发烧身体滚烫,他都好像全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就只是那所谓的,对她来说麻木的碰撞。
一次次,一晚晚。
来来去去缠绕她在耳边的都是那些他好像是要极力证明她是他私人的话,不堪入耳,不忍入心。
他说,漫漫,说爱我。
他说,求我。
他说,你是我的。
他说,你想要离开我,可你现在不但离不开,还只能在我身下辗转成欢,有没有觉得未来可期?
他还说,既然当初的你找不回来,那就留下你的现在。
可那个时候,她已经麻木了。
费城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起来,纪漫兮的身体也是时好时坏,终于在除夕夜的前一天她顺利地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原因是,自残。
段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因为只有她知道,其实早就在五年前的时候纪漫兮就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她的心其实早就已经坏了。
所有看起来转危为安的好转,看起来积极向上的外表,再怎么也掩盖不了那坡隧道几乎已经腐烂的心。
躁郁症。
这三个字大概是世界上最让人遗憾的字眼了。
她明明很优秀,甚至由着比其他人更好的外在和内在条件,可偏偏在面对自己未来的时候却仍旧会殚精竭虑到恐慌不安。
那个时候,盛修远连夜从旧金山赶了回来。
可只有一个答案。
不见。
本来以他强硬的手段,基本上不管不顾就可以进去,可偏偏被站在外面的段妍拦住了,“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你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他的脚步到底还是顿住了。
段妍看着他风尘仆仆赶来的模样,到底还是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有些累,“盛修远,你们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他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后,那温温和和的嗓音到底还是响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们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可你喜欢她,她想要离开你,这根本就是无妨调和的。”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其实我真的一直很想跟你谈谈的,”她的眉目很沉,嗓音都是静的,“你有没有觉得,你心里有问题?”
盛修远下意识侧眸,“你说什么?”
“抱歉。”
段妍垂下眼睑,语气有些淡,“之前有很多病例都证明,躁郁是可以传染的,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而纪漫兮现在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盛修远。
“躁郁症患者在情绪极端的情况下会伤害自己甚至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而这些情绪本质上就是一种催化剂。”
“你爱她,所以你接受了她。”
段妍盯着他看的时候,眉目都带了几分浅浅的鸷,“可你接受的,同样是现在自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