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麻木的身体，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索性直接就走到了他面前。

单膝跪在了他的腿间。

漫不经心地摸到了他衬衫领口的领带，一本正经地解了下来，然后又去解他衬衫的水晶扣，那动作娴熟地几乎是不能再娴熟。

盛修远本能地就捉住了她的手，眉心微沉。

“你做什么？”

纪漫兮没说话，视线落在他那是双深邃到让人心悸的眼眸的时候，到底还是轻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想。”

四目相对，带着沁人心脾的凉。

盛修远盯着面前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到底还是直接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呼吸都是哑的，“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你也觉得我在作践我自己？”

纪漫兮指节微微攥紧的同时，视线都落在了他的瞳仁里，“盛修远，你以为我纪漫兮凭什么过了五年能够走上现在的位置？”

她笑了笑，眉梢竟然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妩媚。

“这个圈子什么样想来你比我清楚，我不止跟了威廉，在他前头也还有好几个呢，”那眉梢挑着笑，肆无忌惮，“他们每一个啊，可都比你让我舒服，不然我也不会靠着吃药才能跟你做了。”

那一瞬间，盛修远的下颌角瞬间紧绷了。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多年跟别人厮混的原因吗？”他扣着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直接凑近了她的唇角，嗓音都带着明显的轻颤，“纪漫兮，你恨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么折麽自己呢。”

纪漫兮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跟她说的是两件事。

“我乐意。”

盛修远之前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样无助的时候，就连当初他知道了她从双子大厦跳下也都没有这样恐慌。

她怎么可以……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毛孔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密密匝匝地逃窜，连带着直接就松开了女人站了起来。

“纪漫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