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的时候。

甚至惊动了段妍的导师。

当时给的结果说是就算完全愈合了也是会有后遗症的，磕碰最好不要有，而且也要注意保暖，不能受凉也不能吹风。

但是……

至于什么时候后遗症会再次出来，没有人知道。

有可能后半辈子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过了，也有可能时不时地发作，甚至有再也站不起来的可能。

盛修远的眸，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纪漫兮。”

他的唇瓣微微扯动了些许，嗓音都带了几分自嘲，“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五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当时瞒着她的崩溃和仓皇失措的惴惴不安，现在瞒着她的过去和情绪上的隐忍不堪，就连受伤了也不让他知道。

纪漫兮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好半晌之后才本能地偏移了视线，看向了窗外那闷沉地像是要下雨的天色，“要下雨了，我想回去。”

她直接拒绝了这个话题。

病房里安静了好几秒的时间，盛修远看着那白皙的侧脸线条，还有她眉眼上的冷淡，到底还是动了怒气。

“纪漫兮。”

他直接一只手撑在了她身侧的床褥上，攥着她手腕的同时逼迫她跟他对视，“你痛了就不知道吭一声？你特么是哑巴吗？”

刚才要不是他上去，说不定……

根本不敢想。

纪漫兮看着他那阴鸷的眸，唇瓣翕动的同时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睑，嗓音都是散散的，“我不知道。”

“什么？”

“我感觉不到痛啊，”她的呼吸平稳，就是视线有那么几分呆滞，“就只是走路有点不舒服。”

就连手上的烫伤，她其实都是觉得没那么烫的。

而且不只是痛。

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不管是情感还是精神上，好像都陷入了死胡同。

痛感缺失，兴趣失衡。

盛修远那个时候，直接就怔住了。

医生跟他单独聊的时候，他就站在走廊的窗户边，问出来的话都是哑的，“她身体出了腿上，还有别的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