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连带着都哑了，“盛修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他那样喊你的？”

她教过很多次。

而且小瑞斯也比其他小孩聪明，有些事知道不应该做，有些称呼也知道不应该喊，可是怎么偏偏这次出了意外。

盛修远盯着她，视线有片刻的凝滞。

“我如果说……”他微微勾起了唇角，嗓音都带了几分轻笑，“是他自己喊的，你信吗？”

纪漫兮瞳孔骤然一颤。

“看，你不信。”

盛修远到底是低眸喟叹了一口气，抬手摸到了她的脸颊，“漫漫，他才四岁，在别的孩子都有爸爸保护着的时候，他却还要考虑你的心情，你不觉得这对于他太不公平了吗？”

应该是太不公平。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父爱缺失的童年到底是怎样的，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小时候缺失的东西，长大了补不回来这个道理。

纪漫兮不是没有想过这些。

她对上那双比自己还要虔诚认真的视线，突然就想到了这几年小瑞斯的乖巧，莫名地比鼻尖都有些发涩。

当下就抬手推开了他。

盛修远猝不及防松了手，直接就拉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扯了回来，“你又打算去哪儿？”

问到这个话题，她就总是在逃避。

“你放开我。”

大约是怀里女人的情绪已经近乎失控，就连眸色都带着几分呆滞，盛修远到底还是微微松了手。

“纪漫兮。”

他看着她，“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也不一定非要把你逼地喘不过气来，”那嗓音晕染了低低的喟叹，“我只是希望，你能试着接受我，嗯？”

而不是现在这样，将自己陷在里面。

那距离凑地非常近，可纪漫兮的瞳孔却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连带着指节都开始颤抖了，好几秒之后突然就低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