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合欢时节。
娱乐圈在经历了漫长的大洗牌之后,媒体镜头前现如今出现的都是生面孔,看起来倒是有些索然无味。
罗浮宫里。
盛修远因为陪着宋郁结之谈生意,自己百无聊赖地喝了不少酒,到后边醉醺醺地头痛才摇摇晃晃地去了外面地露天阳台。
点了一支烟。
直到淡淡的猩红亮起,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依稀看到了楼下合欢树下那一抹艳红色的身影,瞳眸狠狠一震。
手里的烟也毫无征兆地落到了地上。
他一路走地跌跌撞撞颠三倒四,下楼梯地时候撞到了好几个人都浑然不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直到站在了罗浮宫门口,看到了一片衣角。
那抹熟悉地身影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从容地进了路边一辆黑色古思特,车辆从他身侧疾驶而过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脸。
隔着墨黑的车窗,女人的笑容顾盼生辉、肆无忌惮。
几乎是下意识地,拦下了身侧过来人的车。
可车辆还没来得及发动,宋郁之就冷着脸拉开了驾驶座的门,直接将他从车里揪了出来,“盛修远!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他愣了一下,看着那辆车消失不见的地方。
“我看到她了。”
宋郁之也跟着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看到她了,”男人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宋郁之我看到她了,我不会看错的。”
那就是她。
他比任何人都要确信。
宋郁之静默了两秒之后几乎是冷了脸,直接将他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一边发动车辆一边打电话。
“把罗浮宫周围的监控都调出来,找一辆古思特。”
刚才跑过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辆车。
盛修远坐在副驾驶里,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的满是肃穆,但是细心地话就会发现,他的眸底几乎是猩红的。
那是纪漫兮死后的第五年,也是新闻上最疯狂的一个夜晚。
所有人员全部出动。
宋郁之和盛修远不惜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资源,甚至将穆越也牵扯其中,整整搜寻了一天一夜,可是整个费城,都没有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朝阳初升。
盛修远站在车前看着攒动的车流,整个人像是突然就垮掉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什么也听不见。
急症送医,昏迷不醒。
宋郁之那时候看着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生气的男人,几乎是暴怒着开车直接去了墓园,将手里的花狠狠地摔到了墓碑面前。
怒吼,“你特么都死了五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他欠你的,这五年早该还清了!”
他以为不过是失去了一个纪漫兮,对于盛修远那样的人,一个姑娘失去了还是会有另一个姑娘补上来。
毕竟当初年少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可是偏偏这次不一样。
他动了心。
在纪漫兮死去之后,在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之后,在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在辗转往复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之后。
他彻彻底底地输了。
输地一败涂地。
在这场你我对等的博弈里,纪漫兮虽然死了,可是却成为了那个唯一的赢家,轻而易举地就摧毁了当初不可一世的盛修远。
三个小时前的星河湾。
浮游生物在海边零零散散地像极了天空中的星星,连带着湿漉漉的海洋气息迎着海面吹来,引地人瑟瑟发抖。
女人站在露天阳台,肩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这么冷的天,何苦在这里欣赏风景,”身后从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