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默默无闻到了人们眼中所谓的国民女妖精，看着她原本带笑的眼眸挂上了轻佻的笑容。

也看着她，喜欢上了盛修远。

他那时候一直以为她会这样下去，可偏偏在时隔五年后季薇回来了，舒文彦也跟着出狱了。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可骄傲如纪漫兮，从来不喜欢玩弄男人。

在她知晓了他喜欢她之后，她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上瞬间爬上了一层凉，甚至不遗余力地想要跟他拉开距离。

还义正严辞说，我不喜欢你。

被拒绝的那天晚上，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他将自己喝了个烂醉，迷迷糊糊中却好像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而那一夜，他又犯错了。

他睡了仁洛瑶。

原本他以为她会不开心，可她好像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冷淡，反而说要让他对仁大小姐负责。

可不喜欢的人，又如何负责。

他看着她夜不能寐，看着她明明喜欢可为了保留自己的那点尊严一直冷静地说服自己，看着她将自己一步步拉入了深渊。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

他那个时候还问过自己，到底是因为当初的愧疚才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还是真的只是因为喜欢。

可他自己也没问明白。

直到后来车祸发生的时候，他跟着舒颜看到了眸色呆滞蹲在车旁的女人，全身上下都仿佛僵硬了。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直接就有了决定。

顶罪。

舒颜跟他本来是一条路的，所以肯定也会帮着他解决好后续的一切，这一点是他毋庸置疑就想到的。

因为她不能看着纪漫兮出事。

而他，也不能。

所以在后来的审问中他准备好了自己所有的措辞，把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了自己，顺利地完成了这个所谓的计划。

且不为人知。

在进牢的第一天，那里面的人就欺软怕硬分散阵营，他那时候也是性子桀骜直接就跟那些人打了一架。

而且还赢了。

但是那些人看着打不过，就开始在别的地方动手脚，不是晚上睡觉淋湿了他的被褥，就是集合的时候把他锁在厕所。

小动作没停过，身上也落了不少伤。

那个时候他半夜里坐在湿漉漉的床褥上，看着高高墙壁上那一扇窗户，突然就体会到了纪漫兮这么多年来的感受。

是那样的，慌乱又无助。

他甚至在想，她到底会不会在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曾经有这么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她，心甘情愿坐牢。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明白了，他爱她。

不是因为那年的过错，也不是因为这么多年陪在她身边的不舍，而是因为十七岁那年见到她的时候，她那身的傲慢和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