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呀,你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来找我呢,是因为喜欢上别人了吗。”
这次也是如出一辙。
宋郁之拿着水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冲着阳台浑浑噩噩走过去的男人,当下就大刀阔斧地跑过去,将人给拽了回来。
“盛修远!”
他胸口的怒气翻涌,没有丝毫犹豫地一拳头抡了下去,“你特么好好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这么些年你把自己过成了什么样!”
男人恍若未闻,躺在地上扯了扯他的裤腿。
喉间瞬间就带了哭腔。
“我后悔了,”他的眼眶泛红,嗓音哽咽委屈地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宋郁之,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说到后面,他的视线已经模糊。
宋郁之认识了他十几年,这是第一次见到他流泪。
心里那些淤积压抑的情绪此时此刻在看到男人完全丧失了斗志的姿态,当下就弯腰扯住了他的衣领,嗓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已经死了四年了!”
他气急败坏地将他丢在了地板上,恨铁不成钢,“你后悔有什么用!你特么地早干吗去了!”
盛修远整个人瘫在地上,旁边放着的酒瓶滚落到了脚下。
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视线模糊地看着天花板上亮堂地刺眼的水晶吊灯,好半晌之后才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平静无波地吐出了一句话。
他说,“你回去吧。”
也就是那个时候,宋郁之才知道,这么多年的每一次,他其实都没有喝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以盛修远那千杯不醉,能把整个费城的男人喝趴下的酒量,又怎么可能因为几瓶酒,就醉成这样。
只不过……
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这四年将近一千五百个日日夜夜里,他这样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心里那点仅存的希冀,而宋郁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有人问过。
说为什么之前得罪过纪漫兮的那些人如今过地风生水起,但是盛公子却从来没有打算报复的迹象。
是因为不够爱吗?
宋郁之那时候刚好要去见盛修远,顺手就问了这句话。
办公室里。
盛修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面前落日的余晖,才清浅地呢喃地说出了一句话,“她最讨厌的,就是欺负过她的人活地风生水起,要是她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报仇。”
他等着她回来。
一直等着。
可是宋郁之知道,那只是他的希冀。
因为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永永远远地消失在了四年前的双子大厦顶楼,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就连之前拍过的广告和影视,也都被盛修远刻成盘,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里。
永久下架。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从白天西装革履地步入办公室,再到披星戴月浑浑噩噩地回到清水溪。
他盼了一次又一次,从一开始的酩酊大醉慷慨赴死,再到清冷自持不发一言。
可是那个女人,却始终没有回来。
后来的后来,傅少司找到她,将自己的苦水倒了一通之后,也是带着醺醺的醉意,笑着对他说,“盛修远,你不要再等她了,她……不会回来了。”
那时候的傅少司,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权利和地位。
可是却失去了当初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小公主殿下,也失去了深夜叮嘱他不要喝酒、不要抽烟的小姑娘。
盛修远不以为然地夺走了他的酒瓶,然后站了起来。
“我们不一样。”
傅少司的爱情,一开始就参杂了阴谋与算计,况且以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