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妍怔了一下,却还是点了头。
回去的一路上,纪漫兮自始至终都看着窗外,就连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是微微蜷缩起来的,背脊挺地很直。
甚至拒绝交流。
等到回到清水溪,段妍看着她僵直着背影往卧室里走,呼吸紧绷的同时还是直接拦住了她,“纪漫兮,你不准进去。”
女人停下脚步,看着她。
没说话。
“我需要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她抿了抿唇,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了女人的脸上,“你知道的,你瞒不过我。”
“舒颜死了,对吗?”
段妍直接就怔了一下,瞳孔骤然紧缩。
“其实你们不用瞒着我的,”纪漫兮看着她,嗓音都好像变得格外地平静无波了起来,“我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该留的不该留的,也都没有留住。
说不上来难过,但是的确也是不可能无动于衷,整个人就好像只剩下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麻木行尸走肉着。
“我想休息了。”
纪漫兮视线微微偏转开,“这段时间不止是你,任何人最好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段妍,你知道的。”
要是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根本不可能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段妍怔了一下。
直到看着那道身影进了卧室,怦然关上门,她才后知后觉地踉跄后退了半步,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
段妍,你知道的。
是,她知道。
知道她要是真的一点儿求生欲望都没有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也知道这样逼着她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纪漫兮在清水溪待了整整一周,没有出门。
而盛修远留下来的人也早就在事情发生的前段时间消失,就连盛修远为了忍住自己不去找她,也基本上都是忙到了凌晨两点才离开公司。
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没有关系。
只不过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盛修远还是会想起那张脸,还有那双肆意妄为的眼眸,然后夜不能寐。
一直到了结婚的前半个月。
那个时候已经刚刚过了新年,身边的几个朋友提议去夜笙喝酒,他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没离婚。
顿时就觉得烦躁。
所以去了包厢,想着借酒消愁。
可等到他刚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的时候,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着兔女郎的身影,单膝跪在他面前。
“需要我倒酒吗?”
听到那声音,盛修远捏着烟的手直接就顿住了。
女人穿着堪堪到大腿的短裙,窈窕的身段曲线毕露,就连短发都比之前长多了一点,精致的面庞上是温淡至极的笑意。
他指尖的半截烟灰,就这样摇摇欲坠掉在了地上。
嗓子都哑了,“为什么?”
包厢灰暗的灯光下,纪漫兮握住酒瓶微微抬眸,眉目满是风情却宜室宜家的笑,很是无所谓,“什么为什么?”
说着还给他到了一杯酒。
因为她是半跪在卡座旁边的原因,盛修远垂眸刚好看到她领口处的起伏,眉骨跳动的同时呼吸都跟着沉了下来。
直接就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纪漫兮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顿了顿,眸光闪烁中带着莫须有的笃定,“盛先生,我就是属于这里的。”
夜场,大约才跟她现在相匹配。
旁边的公子哥瞧见盛修远面前的小姑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