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眸看着面前洁白无瑕的雪花,心里这段时间重新建立起来的那根弦瞬间就彻底崩断了。
她已经毁了,她不能让舒颜也跟她一样。
几乎是慌不择路地站了起来,拦了辆计程车就朝着盛修远的方向跟了过去,足足追到了二环线。
黑色的拉共达停在了酒店门口。
纪漫兮下车后站在门口迟疑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跟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追了过去,一直到了楼上。
套房门打开,亮起骤然的灯光。
盛修远穿着剪裁得当的西装衬衫,顺手就将外套丢到了沙发里,然后扯了扯领带在床边坐了下来。
驾轻就熟地点了一支烟。
大约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的缘故,他的下颚线条变得越发分明,就连眉目都带着成熟的深邃。
纪漫兮抿了抿唇,还是走了进去。
然后带上门。
盛修远看着面前站着一双长筒靴,眉梢抬起的同时整个人直接就懒懒散散地往后仰了仰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跟过来被我睡?什么时候你这么廉价了?”
纪漫兮深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想要什么?”
她没说求饶的话,也没怎么示弱,而是用着居高临下的态度站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地问你想要什么。
青白烟雾下,是那张精致的脸蛋。
盛修远不知道怎么,竟然觉得自己恨地牙痒痒。
“我想要什么?”
他舌尖顶住了一侧脸颊,眉梢挑起的同时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我想要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纪漫兮看着他,没有说话。
在迟疑了半秒之后,突然就垂眸去解自己羽绒服的拉链,将外套丢到了旁边的沙发里,然后直接扯住了他的领带。
“只要你能救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面无表情,短发下的眸也毫无波澜,只是垂眸将他的领带扯了下来,然后去解他领口衬衫的水晶扣。
她的指节冰凉,没有丝毫温度。
跟她的人一样。
盛修远捏着烟的手骤然就抖了一下,本能地将她的手捉在了自己怀里,眸色酝酿出了轻笑,“就这么听话?”
纪漫兮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的她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动作僵硬地将他的衬衫纽扣解开,然后抬起下巴吻上了他的唇角。
冷湛湛的呼吸扑面而来,带着几分寒气。
已经差不多三个多月都是清心寡欲的状态,只有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面前这张脸才会辗转难眠。
盛修远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客气。
当然……
也的确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客气的。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他微微抬手的同时直接就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整个人直接平躺进了床褥里,好整以暇地将指尖的烟掐灭了。
“不是要求人。”
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了女人那小巧而精致的下巴上,漫不经心道,“既然是求人,那就拿出求人的姿态出来,毕竟我也不是慈善家。”
纪漫兮微微怔了一下,视线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觉得有些陌生。
“怎么?”
盛修远一只手枕在了脑后,眉目都带着几分清冷的寡淡,“你们不是为了彼此什么都豁得出去,现在舍不得了?”
纪漫兮今天穿的是柔软的白色毛衣和长裤。
跪坐在他身侧的床褥上,指节攥紧的同时呼吸都跟着滞住了,好半晌才动作僵硬地去解他衬衫的领带。
因为天气冷,指节冻地发僵。
折腾了好半天才解开了上面紧绷的两颗纽扣,等到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