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粗重。
“就这么怕我?”
沈煜穿着西服的衬衫,微微俯下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都是邪佞的,“纪漫兮,你说说你,顺着什么不好,非要跟我对着干,你看看现在的你,除了这幅漂亮的脸蛋和皮囊,还省得下什么?”
她整个人恍惚了一下,直接抓到了旁边的餐盘。
在沈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之砸到了男人的脑袋上,然后猝不及防后退几步,眉目冷静中满是戾气。
像是发了狂。
沈煜猝不及防直接被打破了脑袋,原本尚且温和的眸突然就沾染了一层血腥,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当天晚上,纪漫兮就没了灯。
那样黑漆漆的夜晚,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觉得周围随时都有一只手会爬到她身上,将她拉到深不见底的地狱。
呼吸粗重的同时,满眼都是惊恐。
狱警第二天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纪漫兮,而她的手臂上是清晰可见的血痕。
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明显。
甚至在后来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里,纪漫兮的生活就变成了永远的的三点一线,像是机器人一样在运作自己的零件。
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眸色呆滞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
直到在纪漫兮待在牢里的第十五天,也就盛修远醒来的第二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放着一盏纱灯。
而纱灯里面,是萤火虫。
很小很小的光亮,但是却能笼罩小半个房间,尤其是那两个小虫子在纱网里面跳动的时候,纪漫兮才偶有笑意。
后来的半个月,她每天都能收到萤火虫。
不曾间断。
一直到了中秋节来临的前一天,她原本坐在外面的露天场地上看着外面自由的飞雁发呆,结果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