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过了。”

蜜茶色的长发挡住了小半张脸，连带着露在外面的指节都是格外纤细，这段时间就好像整个人突然瘦了一圈。

“这样啊……”

盛修远了然地点了点头，却还是转身拧开了门把手，嗓音都是淡的，“那就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好了。”

可一只脚刚迈出去，那带着几分警告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盛修远。”

他脚步蓦然顿住，没有回头，“这月底，”顿了顿，嗓音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轻笑，“我现在可以离开了？”

纪漫兮看着他，脸蛋都跟着偏了开来，“希望你说到做到。”

“呵。”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那低沉却又带着几分磁性的声调，不知道是在嘲讽她，还是在嘲讽他自己，“纪漫兮，你真是好样的。”

所谓的婚姻关系……

一旦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真是多做一步就错一步。

在盛修远离开后，纪漫兮紧绷的情绪才微微松泛了下来，原本攥着被角的指节微微松开，止不住地喘着粗气。

唇色就变得更加苍白了。

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慌感从四面八方传来，视线都开始变得重影，心悸已经到了手抖的地步。

她喘着气，摸到了床头柜里的止痛药。

舒颜过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正安静地坐在床头，大约是出了汗的缘故，她的鬓角都是湿的，鼻翼也在冒汗。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走了过去，“漫漫……”

“颜颜。”

纪漫兮闭了闭眼，整个人直接蜷缩进了被子里，嗓音都是哑的，“我感觉有点累，想休息了。”

舒颜看着她苍白的唇色，呼吸都跟着窒了。

“你们……”

“这月底离婚，”女人的声音很静，细长的狐狸眼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几分笑，“只不过……到时候会不会出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