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不过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如果这桩婚姻真的是被她牵着鼻子走,那么很大程度上都会成为他的意难平。
“纪漫兮。”
也不知道怎么,他的视线突然就偏转了开来,紧绷的下颚线带了几分肃穆的轻笑,像是尘埃落定的前兆,“如你所愿,离婚,我嫌脏。”
纪漫兮微微怔了一下,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真正确认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解脱的同时原本心里沉甸甸的那块石头好像又增加了一层负担。
闭了闭眼,突然就笑了。
在盛修远离开后,原本囚禁着她的那些人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只不过……
那些佣人也不再喊她太太,更多的是纪小姐。
她恢复了拍摄,还见到了舒颜那襁褓里未满月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却又无声地等待着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
甚至提前订了下个月出国的机票。
是意大利。
可是一直到了月底,那个原本说着要离婚的男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就连平常出现的娱乐场所也都没有再出现过。
所以……
最后为了把事情真的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纪漫兮特地约了萧景。
毕竟这样的事情,她在行。
那时候是三月初的正午,因为可能春天可能快要来临的缘故,天气都稍稍暖和了些许,纪漫兮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柔软的白色毛衣。
萧景就在她身侧,眉目带着笑。
“他在后面。”
纪漫兮没有回头,大约是猜到了,索性就微微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了萧景的身上,唇瓣都是挑起的,“介意跟我去趟酒店吗?”
男人笑,“去酒店聊你的感情史?”
她顿时眉开眼笑。
“都可以呀,”因为穿了短靴,微微抬手就勾到了男人的脖颈,连带着扬起红唇在他的下巴落下一吻,嗓音都是淡的,“毕竟今天这件事,收益的并不只是我,难道不是吗?”
那张脸唇红齿白,巧笑倩兮。
而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有媒体记者拍到了这一幕,连带着将拉共达也拍了进去,顺顺利利地登顶头条。
盛修远就坐在车里。
看着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肢,两个人黏黏糊糊地进了酒店,一直到了凌晨的时候都没有出来,那个时候周围黑漆漆一片。
他坐在车里,视线都好像木了。
萧景隔着拉上的百叶窗,看着那辆黑色的拉共达最后驱车离开,不由得回头看了坐在沙发里喝地醉醺醺的女人一眼。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离婚?”
纪漫兮微微托着腮帮,歪着脑袋看着他,嗓音都带盒几分迷迷糊糊,“你也觉得我不应该离婚?”
萧景走进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点起一支烟的同时才不紧不慢地轻轻笑了一声,开腔道,“二十岁到现在,他这么多年没有对那个女人上过心,你是第一个。”
“是吗?”
纪漫兮睫毛颤了下,原本握着酒杯的手都怦然放在了桌上,“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他好像的确是挺喜欢我的。”
顿了顿,视线都跟着迷糊了。
“可我还是要离婚。”
那声音带着几分酒精浸染的娇软,萧景隔着青白的烟雾,打量了好一会儿,“纪漫兮,”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一根筋。”
“有吗?”
纪漫兮半边脑袋都靠到了手臂里,侧着视线看着面前酒杯里的摇曳,嗓音都是淡的,“很多人都说我脾气不好,好像说我一根筋的还真的不多。”
“不过无所谓啦。”
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