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纪漫兮醒来的时候,窗外都还是黑的。
她之前对于鱼水之欢也都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差不多将近白天一整天的时间里脑袋都是糊的。
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嚣。
说很累。
她没吃饭,整个人压根也就没有多少力气,索性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期间没有任何人上来打扰。
等到她身体终于勉勉强强恢复正常的时候,舒颜直接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话都有几分欲言又止,“漫漫……”
她那个时候还在浴室里,耳边是淅淅沥沥的花洒声。
“嗯。”
“盛修远去夜笙了,”那边的声音略微静了几秒,甚至隐隐伴随着几分不稳,“要了好几个新来的妞。”
她拿着牙刷的手,蓦然就顿住了。
“是吗?”
视线落在镜子里自己那张略微苍白的脸蛋,好半晌之后才将牙刷丢到了一旁,嗓音都是哑的,“随便吧。”
反正,也都已经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舒颜隐隐听到了那边洗漱的声音,到底还是跟着拧起了眉,“漫漫,你真……的非要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纪漫兮拿毛巾的手,微微停顿了下。
“他软硬不吃,我折腾了这么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舒颜,“可……”
“离吧,”女人的声音很静,甚至带着几分寡淡,“这桩婚姻现在对于我来说,除了是把我推入深渊的枷锁之外,早就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与其这样继续下去,还不如给自己个痛快。
她安安静静地洗漱完,对着梳妆镜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在给贺寒发了消息之后,才将那件正红色的大衣穿上,踩着高跟鞋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