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暂时还查不到线索……”
安静的大厅里,有很长一段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坐在吧台上的男人都好像是一副静止的画面,拿着镊?“夹冰块的手,蓦然就放了回去。
“很好。”
他将手里的镊子,眉目很淡,“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助理直接怔了一下,“啊?”
“我说,你可以滚了,”盛修远舌尖顶了顶上颚,视线冷然地扫了过去,“去韩栋飞哪儿领你该拿的东西,后半生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那语调冷漠,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是肃穆的。
助理直接就哭丧了脸,“爷……”
“滚!”
嘶哑地近乎从喉底溢出来的声音,连带着原本放在吧台上的水晶酒杯直接朝着他砸了过来,响起巨大的响声。
酒杯砸在他的额头,瞬间就见了血。
助理是宋庭之前离开的时候重新找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盛修远,一只手捂着额头的同时,还是低垂着脑袋后退打算离开。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还有一件事,”他抿了抿唇,秉承着不死就是赚到的心情,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太太这段时间的通话记录……和贺寒交往很密切……”
下一秒,连带着冰桶直接就砸了过来。
“我特么让你滚!”
助理出来的快,只听到了里面巨大的响声,韩栋飞瞧见他这样慌慌张张,眉心瞬间都拧了起来,“这怎么弄的?”
助理看了他一眼。
他顿时了然,“被砸的?”
“嗯。”
按照盛修远的性子,大约是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说了不该说的话,当下就开口问道,“你出来之前跟他说什么了?”
助理怔了一下,顿时心中叫苦连连。
“就前段时间您让我调查的太太跟其他男人的事情,我把具体情况说了一下,”顿了顿,十分委屈,“就这样了……”
韩栋飞,“……”
“活该。”
助理,“……”
窗外还零零散散地飘着雪花,从诺大的落地窗看过去倒像是一副安静而唯美的画,及其幽静沉秘。
纪漫兮静悄悄地看着窗外,过了很久才睡着。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侧并没有男人的身影,只有窗外还略微飘着雪花的冬景和覆盖了一层积雪的枝桠。
舒颜的电话打过来,她刚进了浴室。
“他……相信了?”
“应该吧,”纪漫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嗓音都是寡静的,“反正我讨厌季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时间节点和所有的事情结果都在那里放着,他很难不去相信。”
甚至准确来说,无法不相信。
“只不过……”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视线都有几分凝滞,缓缓开腔道,“可能因为这件事……要连累你哥了。”
舒颜不以为然。
“那这是他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而且这是他欠你的,”顿了顿,隔着电话继续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纪漫兮将洗手池你的手打开,看着哗哗的流水,声音都带了几分幽静,“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盛修远在吧台上坐了一整夜。
等到满身宿醉打算回到楼上洗漱的时候,楼下的佣人不合时宜地跑了下来,看起来很是神色焦急,“爷……”
他微微抬眸,语气很淡,“怎么了?”
“太太她……”顿了顿,佣人一脸地欲言又止,“您还是上去看看吧,我们几个人拉不住,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话没说完,但是盛修远却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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