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些不舒服,她索性就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才继续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因为她站起来,就在他面前。
“你自己?”盛修远的眼底闪过阴郁,骤然就扣住了她捏着烟的手,“纪漫兮,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眉目带着阴鸷,甚至有几分不可置信。
“知道啊。”
女人细长的眼眸看着他,轻笑,“你不知道?”
安静的房间里本来就空旷,这会儿那细细软软却轻飘飘的嗓音像是一阵凉风,轻佻至极地钻进了盛修远的耳朵里。
他的眸蓦然就沉了下来。
纪漫兮垂下眼睑看着被攥着的手,索性就将他的手拉了开来,“我有点累了想休息,”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如果今晚你睡在这里的话,我就搬出去。”
可还没走开几步,身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什么时候?”
她不解,“什么什么时候?”
“上次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你告诉我化验单丢了,”男人的上瘾冷静中带着紧绷的沙哑,甚至有几分晦涩,“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了,是吗?”
纪漫兮抿了抿唇,视线都跟着低了下来。
“我没想让你知道的,”她笑了笑,看着他的背影,“而且我也没打算怀孕,我这样对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影响,不是很好吗?”
盛修远听着他的声音,豁然就转了身。
“你觉得这样好?”
女人反问,“难道不好吗?”
“纪漫兮,”他重新走到了她面前,眼底迸发出的寒凉浸染了周身,“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爆出来,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纪漫兮睫毛抖动了一下,眼尾挑起了笑。
“封杀?”
顿了顿,不由轻笑出声,“你以为我怕吗?”她微微低头,弹了弹烟灰才继续道,“反正都已经要离婚了,你管着我做什么,以后我是死是活,是光芒万丈还是一败涂地,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不是吗?”
精致的眉眼满是懒怠,甚至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梳理,可能是因为灯光的缘故,她的皮肤显得格外地白。
看了他一眼,直接就打算离开。
本来这样应该算是已经结束了,可纪漫兮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察觉到了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
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盛修远……”
话还没说完,腰就被狠狠地掐住。
她懵了一下,下意识就开始挣扎。
可是力量相差悬殊,她被牢牢锁住。
还有那紧绷至极的嗓音,“以后不准再碰。”
她下意识抗拒,“不要。”
手腕被攥住抵在了耳侧的墙壁上,连带着是男人那近乎控制不住的嘶吼和被迫抬起的下巴,“听话!”
那力道很大,音色也及其骇人。
纪漫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怖的盛修远,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凡凡中要将她拆之入腹。
“盛修远!”
她几乎是遏制不住地直接偏头躲开了他的钳制,铆足力气挣脱开一只手的同时直接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下去,“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
下一秒,男人的一侧脸颊就浮起了清晰的手指印。
“我是谁?”
盛修远的眸色阴戾,舌尖顶过被打过的一侧脸颊,突然就冷笑了一声,“你跟在我身边六年,你说我是你的谁?”
他微微用力,直接掐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纪漫兮,我告诉你,这件事现在只有我知道,”他逼近她,呼吸都是冷而沉的,“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把你锁在这里,一辈子都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