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
所以一整个晚上,她都没能再说出来那两个字。
午夜黎宫的钟声响起,城郊外又细碎燃起的烟花,从落地窗的光映进来沾染了不染尘埃的月华。
纪漫兮恍惚响起了去年这个时候。
也是这样的盛景,她站在医院的阳台上给他打了电话,连带着将所有的一切都拖回到了最开始的奇点。
大年初一,难得的晴天。
纪漫兮从床上醒来,视线下意识就落在了身侧安静睡着的男人身上,他的侧脸英俊,肩膀上都是她的抓痕。
看起来颓靡而沉稳。
昨天晚上的画面接踵而来,连带着是男人近乎失控的表情,到底还是让她的肩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绷着呼吸,点了一支烟。
盛修远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落地窗前背对着光线的女人,指节捏着烟,周身渡了一层金黄色的浅光。
“盛修远。”
女人的声音轻浅,像是从记忆某个深处崩裂开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漠和梳理,“我们离婚吧。”
他眼睑微微动了动,这才看清了面前的这张脸。
眉眼精致,小意温柔。
可能是这段时间少了那股剑拔弩张,细长的狐狸眼都没有太多的表情,连带着掐灭了指尖的烟,“我会搬出去,你想好了我们民政局见。”
之前,她闹也就闹了。
而且大部分的时候都没有到达现在这样惫懒的程度。
盛修远看着她身上只套了一件属于他的衬衫,晃悠着两条细细白白的腿将旁边的行李箱拉了出来,然后去衣帽间拎了两件衣服丢进去。
再就是自己的洗漱用品。
等到行李箱装好,纪漫兮去衣帽间换大衣和长裤出来的时候,直接就被靠在门框的男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