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还是走了过去。
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过因为准头有偏差,要是准一点的话,直接就是某些人的心脏。
当场就没了。
“你还别说,”许誉瞧着那伤口,暗暗庆幸的同时不免还是嗤了一声,“这手法但凡差一点,都撑不到你回来。”
离心脏的位置,就差那么一公分不到。
顿了顿,还是觉得这手法有些匪夷所思,打了麻醉之后直接就睨了男人一眼,“谁下手这么狠?”
盛修远垂眸看着自己的伤口,不由轻笑。
“呵。”
许誉挑眉,“舒文彦?”
“舒颜,”男人微微抬眸,苍白的脸色上鬓角都带着斗大的汗珠,“她舍不得打宋郁之,把枪口对准了我。”
许誉,“……”
“那她现在人呢?”
“宋郁之护着。”
“……”
许誉看着脸色苍白到过分的男人,到底还是由衷地评价了一句,“你真惨。”
纪漫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看起来周围的一切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而她,也好想跟平常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佣人听见她的脚步声,直接看了眼旁边的客房。
“先生在隔壁。”
“嗯,”她抿了抿唇,嗓音伴随着动作下了楼,“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早饭就不吃了,不用留我的。”
佣人看着她淡淡漠漠的表情,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
赶忙道,“太太……”
纪漫兮稍稍停下脚步,“怎么了?”
“先生昨天晚上发高烧了,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佣人的声音都低了起来,带着几分试探,“你……需要过去看看吗?”
一整晚高烧不退。
刚开始的时候根本不让人碰,本来许誉是打算让纪漫兮过来的,可盛修远抓着他的手,当时眸底都是猩红的。
“不准喊她过来。”
许誉那时候实在是没了办法,直接给了一针安定剂,这才将他折腾地弄散了的纱布缠好,顺带给灌了退烧药。
纪漫兮眼睑微微动了动,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客房。
“是吗?”
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段,过往种种穿插而过,她竟然不知道他所谓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是玩笑还是当了真。
盛修远听到推门声的时候,下意识抬起眼眸就看到了进来的女人,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套着一件居家的及膝裙,眉目也少了平日里的那股子傲慢。
顿时不由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
说完连带着咳嗽了好几下。
纪漫兮微微垂下眼睑,直接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我应该不过来的,”顿了顿,将手里的餐盘放在了床沿,不紧不慢道,“毕竟你死了,手里的股份和财产都是我的,我坐享齐人之福不是很好。”
盛修远盯着那张略显寡淡的脸,眸色有几分沉。
“你不会。”
纪漫兮眼睑微微动了下,却还是将粥碗端了起来,扬起眉梢看了眼五官都带着苍白的男人,“你就知道我不会?”
细长的狐狸眼,对上了那双已经不见轻佻的眼眸。
“我现在就可以把我手里的动产和不动产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盛修远定定地看着她,“只要你愿意。”
纪漫兮整个都恍惚了一下。
“这样啊。”
她微微勾起唇角,嗓音都是漫不经心的,“那我还挺不喜欢花别人钱的。”
“我是你老公。”
“老公又怎样?”她握着勺子的下意识停顿了下,视线毫不避讳地对上了男人的瞳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