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道,“盛修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了,你总说我不相信你,可你也没见的多信任我,既然这样,想来我跟你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今天谈不成,那就改天。
改天不行就下个月。
实在不行拖个两年之后法院申诉离婚。
盛修远看着卷发下女人小巧而精致的五官,眉目阴沉的同时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我问你,戒指呢?”
“丢了。”
“呵,”他猝不及防轻笑一声,唇瓣的笑意尽显凉薄,“用了心思和手段,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跟你离婚,可发现离不了之后就用别的手段逼我就范,你不觉得你的手段有点低级吗?”
到真是难为她了,为了离婚煞费苦心。
“可也起作用了,不是吗?”
纪漫兮微微抿起唇角,眼尾都跟着上挑了起来,语调都是不卑不吭有条有理的,“你生气了。”
卧室里有几秒钟的安静,安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盛修远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我有时候都在想,像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他的嗓音氤氲了薄笑,像是在自嘲,“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没有。”
他的脚步微动,直接上前迈进了一步。
“既然这样,那我还管你开不开心做什么,”他手臂抬起的同时,直接箍住了她的腰,“反正就像你说的,每次我想要的时候,你并没有说不的权利。”
纪漫兮怔了一下,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后知后觉往后退想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捞着撞进了被褥里,双眸瞬间放大,“盛……唔……”
可是回应她的,是炙热而强悍的气息。
其实这几天他回来的时候一直都是等到佣人打电话说她睡着了才回来,而且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基本就起来了。
原本觉得没有什么。
既然没办法,那就先这样耗着。
可是她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就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尤其是她这幅冷淡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累了,也倦了。
纪漫兮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早晨的四点多,身侧的男人大约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睡得很沉。
她捞了件衬衫套上,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大约是麻木了。
差不多这么长的时间,来来去去的反复纠缠,无止境的猜忌和不信任,他们两个人永远都像是在天平的两端,找不到所谓的平衡。
就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沼泽。
两个人越是挣扎,就会越陷越深,可如果不挣扎就会一直维持现在的局面,直到死亡最终来临的那一刻。
尤其是这样的深夜,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网住了。
两个小时后。
盛修远醒来的时候,身侧的女人已经不在,只有空气中飘散的淡淡烟草味和阳光落在窗台那略微温暖的色调。
恍恍惚惚地,都有些不真切。
下楼的时候有佣人在布置早餐,瞧见他下来直接看了眼外面,“太太说想看看日出,所以就去了顶楼。”
众所周知,黎宫是费城最早看到日出的地方。
卡萨尔就在后面,也不外如是。
纪漫兮如愿地看到了日出,只不过天气有些早起地凉,而她又只穿了件衬衫,站在顶楼隐隐有些冷。
却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冷吗?”
那声音带着平日里轻佻的玩味,但是听起来却是悦耳舒服的,纪漫兮下意识偏头,一件外套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属于他的外套。
“盛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