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兮出不去,索性就洗漱过后坐在楼下的秋千架上。
给沈思邈再次拨了电话。
“东西不能再给你了,”那边的嗓音很明显都带了几分沉,“我有时候都在想,当初替你做的这个决定,究竟是错的还是对的。”
是福还是祸,没有人知道。
有些东西一旦成了瘾,成了习惯之后再要戒掉,那基本上就是难如登天,不管是某样东西,抑或是某个人。
纪漫兮晃动了下秋千架,不由轻笑,“后悔了?”
“可是怎么办呢,已经来不及了。”
沈思邈察觉到了她寂寥话语里的言外之意,呼吸微沉的同时下达了最后通牒,“纪漫兮,你戒不掉了。”
“我知道。”
她眯着眸子轻笑,“我也没打算戒。”
沈思邈微微怔了一下,沉静了好几秒之后还是出了声,“你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媒体记者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吗?”
纪漫兮沉思了片刻。
“封杀?”
她觉得有些好笑,嗓音都带了几分爽朗,“沈大公子,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没有。
挂断电话的时候,沈思邈还站在阳台上,微微转身就看到了神情呆滞地坐在床沿的女人,眸色瞬间就浓稠了起来。
刚洗完澡,身上套着的是他的衬衫。
“可以了吗?”
荆晗好像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带着冷淡而疏离的气息,像是在看一件冰冷冷的物件儿。
他眸色动了动,迈步走了过去。
“荆晗。”
他走到她身侧,微微俯下身的同时吻了吻她的唇角,“我答应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之前的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下一秒,耳畔响起了女人的轻笑。
“既往不咎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荆晗微微抬眸,盯着他的时候带着恶狠狠的恨意,而且浓烈到不加掩饰。
这大概……
就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人说过的,她的地狱吧。
盛修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在确定床褥里的女人已经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
纪漫兮原本是想跟他谈谈的。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人已经去了公司。
甚至于后来差不多将近三四天的时间,她不能拍戏也不能出门,而盛修远也好像是在刻意避着她,早出晚归。
一直到了周末的晚上。
盛修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硬生生在办公室里抽了半盒烟之后才开车回来,可等到他扯了扯领带上楼,一眼就看到了施施然地坐在他书桌里的小女人。
瞧见他进来,直接合上了手里的书本。
“盛修远。”
她微微托腮,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耳坠,嗓音都是恬淡的,“你是打算,跟我一直这样下去了是吗?”
他眸色动了动,呼吸微沉。
“我很忙,”他将领带丢到了旁边的置物柜上,嗓音都是沉静而冷淡的,“如果你是因为离婚的事情想要跟我谈,我没空。”
说着直接进了旁边的卧室。
纪漫兮对于他这幅不肯跟她正面对峙的姿态,到底还是没了办法,沉定了许久之后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
罔顾了水雾里那惹眼的宽肩窄腰。
“我们谈谈。”
男人挑了挑眉,侧身的同时垂眸睨了她一眼,嗓音都跟着无端沉了下来,“没看到我在洗澡?”
她靠在了磨砂门上,视线都跟着微微偏了开来。
“你洗你的,我谈我的。”
盛修远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明面上躲着不让两个人有什么意外的争执,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