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远原本站在办公桌前的身形蓦然就冷地肃穆了几分,棱角分明的五官染上了一层紧绷而压抑的戾气,一脚踹翻了身侧的办公椅。
何洛洛直接被吓懵了。
纪漫兮本来脑袋都有些晕,刚坐在沙发里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卧室的门砰然就被一股力道推开。
连带着是男人欣长的身形出现在视线里。
她微微抬眸,突然就轻轻地勾起唇角笑了一声,嗓音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怎么,这么快就做完了?”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攥住了。
“故意的?”
那力道有些重,但是却不至于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是你身边有苍蝇,”纪漫兮微微收敛了自己的神色,懒懒散散地垂下了视线,语调不在意地很,“不过无所谓,我不在意头上有绿帽子的,您随意。”
基本上就是寡淡地不能再寡淡了。
这段时间她总是这样,可他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她喜欢闹他就宠着,反正都已经结婚了,也闹不出来什么大事儿。
可偏偏……
今时今日她把他推到了别的女人的床上。
他看着女人轻而易举地甩开了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走到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长发,下颚线瞬间就紧绷了起来,隐隐能看到额前凸起的青筋。
“纪漫兮!”
他情绪此时此刻近乎暴走,连带着直接将她的动作就拦了下来,附身捏住了她的下巴,“我特么是不是给你脸了?”
一而再再而三。
之前是不怀疑不信任,现在是压根不在意。
“是啊,”纪漫兮微微掀起眉梢,唇瓣都带着几分笑,“我都闹成这样了还不打算跟我离婚,我都差点要以为你是真的爱我爱的无法自拔了呢。”
她的狐狸眼扬起,眉梢都是冷淡的。
差不多很长一段时间。
她除了不甚在意地对他不冷不淡之外,什么事情也都是近乎倦怠的地步,白天拍戏,晚上回来了就看剧本。
有些时候他回来,她已经睡了。
偶尔有那么几次他谈完生意回来后,总是没皮没脸地缠着她,吵吵嚷嚷着带着酒气故意说想要她,她也没怎么挣扎。
只是在第二天还是会照常吃药。
盛修远盯着面前这张洁白无瑕到近乎白皙如玉的脸蛋,唇瓣突然就勾起了一抹冷笑,“纪漫兮,你就真这么想我睡她?”
“是人家想睡你。”
她眼睑微微动了动,原本放在身侧的指节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攥紧了裙摆,冷冷淡淡地道,“我感冒还没好,不跟你闹。”
说着,直接起身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盛修远站在梳妆台前,身侧的镜子里就是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段,下颚线紧绷的同时,呼吸都带着几分浓厚的戾气。
“很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踹翻了刚才女人坐过的圆椅,气急败坏地朝着进了浴室的女人吼了一声,“纪漫兮你可特么别后悔!”
说着直接摔门而出。
纪漫兮的脚步蓦然就顿住,原本放在门框上的手微微动了下,静默片刻之后还是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
何洛洛原本是打算跟上来的,可是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了办公桌上。
那是一个小盒子。
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而且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里最上面放着一张照片,上面出现的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她呼吸蓦然就滞了一下。
等到身后的脚步声骤然响起,她才下意识转了个身,看着满身戾气走过来的男人,顿时有些结巴,“盛……盛大公子……”
盛修远只穿了一件灰蓝色的衬衫和西裤,走进来的同时摸到了桌上的烟盒,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