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总是能让人清醒。
她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可是却找不到办法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过去,就连舒颜这么多年也都是无计可施。
因为……
在她拼命地想要从沼泽里出来的时候,阴差阳错把舒颜也拉了进来。
她是一个罪人。
盛修远做好饭上楼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卧室里的女人正安静地坐在床头,眉目温淡而平静。
而旁边的地毯上,掉落着相框的碎片。
他眉心瞬间就拧了起来,直接迈步走过去单膝跪在了床沿,视线落在了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和手腕上,“受伤了吗?”
纪漫兮眉目寡淡,狐狸眼都是冷而滟的。
“我的烟是不是你拿走的。”
盛修远恍若未闻,捉住她手腕的同时嗓音都跟着沉了下来,带着几分生冷,“我在问你受伤了吗?”
下一秒,女人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我的烟是不是你拿走的!”
那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嘶哑和紧绷,就连眸底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猩红,像是被碰到了逆鳞,显而易见你的剑拔弩张。
“是。”
他看着她,哑着嗓子解释,“医生说你这段时间都不能抽烟。”
“呵,”女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连带着眉目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盛修远,我不是为了你传宗接代才结婚的,你这样有意思吗?”
话音刚落,他的眸瞬间就缩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纪漫兮看着面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呼吸微微沉重的同时直接偏开了脸蛋,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疏离的厌倦。
“又是不让我抽烟,又是带我来江城,还怕我受伤,”她冷笑了下,复又看向面前的男人,“怎么,想着讨好讨好我,说不定我一个心软就陪你睡一觉?或者再不济点一个不小心就给你生个孩子?”
那冷淡的眼角眉梢,满是嘲讽。
盛修远的脸色徒然就冷了下来,下颚线瞬间紧绷,“纪漫兮!”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女人不以为然地掠起眉眼,直直撞进了他的眼眸里,“盛修远,你敢说你跟我结婚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这幅身子能够满足你,甚至从头到尾都是因为喜欢我,你敢吗?”
纪漫兮觉得觉得有些累,连打巴掌都觉得倦怠了。
“我本来不想跟你闹的,”她低垂着眸,眉目都带着不见掩饰的疏离,“你叫嚷着要跟我结婚,我没办法跟你结了,这段时间你也的确是像个人样,可你不觉得你越是这样,你的心思就越是昭然若揭吗?”
“你以为来了江城就能改变什么了吗?”她闭了闭眼,唇瓣勾起了笑,“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好啊,我告诉你。”
大约是懒得辩解的缘故,眉梢都带着冷意。
“我这个人生性不检点,六年前在学校勾引了不知道哪里的外校人,被发现后撤销了学籍,就连舒颜也被我害地辍了学,这些不都是摆在明面……”
“闭嘴!”
盛修远盯着她长发下略显苍白的脸蛋,徒然就打断了她的话,连带着一只手直接撑在了她身后的床头,力道出奇的大。
就连音色都带着怒吼。
可纪漫兮哪里管她,细长的狐狸眼直直地撞进了他的眸里,“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些吗?”
她的唇角勾起了笑,“怎么,现在受不了了?”
盛修远原本温和的眼眸此时此刻已经爬上了寒霜,连带着五官轮廓都紧绷分明了起来,眼底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猩红。
她盯着他,笑地更加肆无忌惮。
“盛修远,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她抬手将长发拨弄到脑后,语调都带着不加掩饰的自贬,“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