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亲近?”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半张脸蛋都靠在了手臂上,“十年,”她笑了笑,语气仿佛被酒精浸染透,“我叫了他十年的戴叔叔,可到头来,他告诉我,说从来都不想要叔叔这个称呼,也不想要我这个侄女。”
她闭了闭眼,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他说他喜欢我,呵。”
纪漫兮瞧着她白白净净却带着微红的小脸蛋,眼睑微微垂下的同时,嗓音才缓缓地问了出来,“戴昱珩吗?”
小姑娘登时就坐直了身形。
“你也知道他啊。”
她打了个酒嗝,语气都带着些许迷惘的虚无缥缈,眼泪跟着滑到了鼻梁,“他明明跟前有那么多女人,前段时间还带着别的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可就在今天,他差点强了我,你说这可笑不可笑啊。”
“我那么信任他,可到头来他却这么对我。”
她的眉目浮了一层浅浅的迷惘,连带着视线都是模糊的,纪漫兮盯着她垂下的眼睑,突然极具放下了酒杯,“薄然。”
“嗯?”
她看着她,“你喜欢他吗?”
“谁?”小姑娘先是怔了一下,“戴昱珩吗?”然后动了动眉梢,想也不想地就摇头,语气都有几分冲,“不……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
她瞌着眸,视线都是静的。
“我这么多年当他是长辈,遇到事情也都会第一个找他,从我十岁那年开始,他就是比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亲近的存在,”她笑了笑,语气很淡,“可……可这根本不是爱情啊。”
本来就不是会喝酒的体质。
而且往前数的十年时间,戴昱珩也从来都不让她碰这些。
她看着面前的酒杯,突然就寂寥地托腮笑了一声,“我喜欢韩栋飞喜欢了六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韩太太,可今天为止,我所有的梦都破碎了。”
“他说他不会放过我,也不会看着我嫁给别人。”
你说都喝醉了的人……
怎么还能说出那些让她至今想起来都难以启齿的话呢?
他是戴昱珩啊,是她跟在屁股后面叫了十年的戴叔叔,可怎么一朝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啊。
大约是一整天的委屈此时此刻被酒精膨胀到了最高,到了后面她索性就没完没了地喝酒,小半瓶都下去了。
到了后面,来来去去说一些胡话。
反正字字句句都是控诉戴昱珩的恶劣行径,整个人是说不出的委屈。
纪漫兮让佣人扶着她进了客房,靠在走廊的墙上抽了支烟,等到看着人安顿好了之后,才掐灭烟直接去了主卧。
那个时候的盛修远晚饭都没吃。
他瞧见女人从客房回来,眉梢都挑了起来,“还知道回来?”
纪漫兮抿了抿唇,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我也可以不回来啊,”顿了顿,抬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眉目温淡,“反正结婚这件事又不是我求你的。”
说着直接就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临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身后蓦然就传来了脚步声,连带着她的手腕酒杯男人攥住了,那力道很大。
她瞬间就拧起了眉,“你做什么?”
盛修远看着长发下那张精致的脸蛋,喉结都微微颤动了些许,附身凑近了她,“不打算问问我薄然的事?”
“有什么好问的吗?”
纪漫兮盯着他,突然就笑了一声,嗓音都是淡的,“我不知道在你们眼里对待女人究竟是怎么看的,可是在我看来,你包括沈思邈和傅少司,甚至是戴昱珩,对待感情从来都是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和心情,从来不管对方需不需要,或者说是愿不愿意。”
“因为你们有权有势,所以你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