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
纪漫兮抿了抿唇,跟着垂下了眼睑,“当然,如果你真的想做的话,可以当作我刚才的话没说过。”
她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不打算接受他那灼人的视线。
气氛沉默了差不多几十秒的时间。
“一会。”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响起,紧绷的同时直接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等到她实在是喘不过气,才放开了她。
“现在放过你,爷等晚上。”
说着直接站起身,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等所有的程序都处理完回到卡萨尔的时候,太阳都开始西沉,带着薄暮时分独有的暖橘色的光。
就连城堡的斜上方都被残阳笼罩。
大抵是婚礼的缘故,原本就偏欧式古典主义加上中式婚礼的装扮,倒是格外地新鲜,就连主卧的被褥,都出奇地换成了锦红。
纪漫兮那件婚纱到底还是没能又盛修远亲手解下来。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之后,站在阳台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天色,漫不经心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直到腰肢被一股力道揽住。
怎么说也是婚礼,盛修远后来被灌了不少酒,还有有人不知死活的说纪漫兮身材好,被他直接揍地丢了出去。
后来索性也就不喝了。
直接散场。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连带着身上的西装外套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揽着她腰肢的手箍地很紧,引得纪漫兮的眉心瞬间就拧了起来。
“盛修远。”
“嘘,”男人的下巴就搭在她的一侧肩膀上,温热的酒气落在了她的颈窝,“你乖一点,让我抱一会。”
她不知道,他想她想地紧。
之前分开的那段时间里说不上多想念,但是只要不碰到跟她有关的事情,他都是懒懒散散的模样。
只是想着既然分开了,那就好聚好散好了。
左不过一个女人。
可是从上次宋郁之问过他之后,他突然发现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好像已经不仅限于分手后的无关紧要。
他想她。
想不遗余力地占有她。
而不是什么都不管地看着她身边辗转无数的苍蝇,剑拔弩张地什么都做不了,却又不肯低下头。
纪漫兮原本是不打算跟醉酒的人闹的,所以就安安静静让他抱了一会儿。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要脸。
温热的呼吸连带着唇瓣不知不觉就辗转到了她的脖颈,连带着吻上了她的下巴,带着炙热而浓烈的酒气。
她拧了拧眉,呼吸都跟着窒了。
“盛修远。”
“嗯。”男人回答的很是模糊,原本扣着她腰肢的手也将她整个翻转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下意识就开始挣扎,结果视线落在他的脖颈突然就止住了。
眸色都瞬间紧缩。
她只知道他过敏,但是却不知道可以过敏到这样的地步,目光可及的下颚线连带着到喉结锁骨的地方,都是细细密密的红色小斑点,就连皮肤都是红的。
“你……”
“嗯,”男人认认真真地吻着她的眼睑,说话的声音印在了她的耳廓,有些沙哑的模糊不清,“过敏。”
其实也算不上多严重。
毕竟从小到大过敏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在高中的时候过敏直接送进了icu之后,他基本上都没有碰过了。
这还是八年来的头一次。
纪漫兮大脑当机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自己不知不觉被男人带进了里屋的床上,裙摆微微卷曲了小半边,她才偏头微微喘着气。
“盛修远。”
顿了顿,垂眸看着被酒精浸染了男人,“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