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能接的吗?”
辛芷溪看着手里那束娇艳欲滴的捧花,笑眯眯地凑近了她,“这天底下追我的男人那么多,接了一束花有什么好稀奇的吗?”
简欢,“……”
主要不是花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明眼人都知道傅少司心机叵测,先是将辛小公主收入囊中,然后一步一步渗透进了辛家,最后不但逼死了辛霖,还让小公主净身出户。
从教堂出来的时候,纪漫兮是被男人抱回去的。
因为高跟鞋站久了会很累。
就连原本说是要敬酒的流程,盛修远也是直接免了,什么也都没有嘱咐就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去了休息室。
而她整个人也都是恍恍惚惚的。
等到临上了楼,她视线落在了头顶上方那坚毅而紧绷的下颚线条上,突然就开了口,“盛修远。”
男人稍稍停下了脚步,“嗯?”
“婚纱是三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她抿了抿唇,看着他的时候带着几分浅淡的试探和疑惑,“为什么?”
推开休息室的门,盛修远这才垂眸看着她。
“想知道?”
她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挑起了唇角,“想啊,”顿了顿,“毕竟我也想看看,是不是就连我亲手把季薇送进医院这件事,都是你亲手策划好,等着我一步一步进入被你囚禁的牢笼。”
毕竟婚纱这件事,哪里需要筹划这么早。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鱼尾婚纱,领口处镂空的花纹衬着脖颈上上那条纤细的锁骨链,媚眼娇俏,比平时更加妩媚动人。
盛修远抱着她,并没有就此放下来。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纪漫兮抬着眼睑,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寡淡的笑,“我怎么想的,重要吗?”
如果重要的话,他们两个人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一步。
“反正在你眼里,这段婚姻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就算真的是用了心思和手段,那我也应该感到荣幸,”她的语气很淡,甚至带着几分寡淡与世无争的意味,“毕竟能值得你在我身上大动干戈,我也不算输得太惨。”
其实也算不上她多想。
他们两个之间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都不可能掰扯了五年多,甚至闹到了要大动干戈的地步。
尤其是自从分开后。
她总要想着他会不会为难她,为难她身边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是别有用心,抑或是有所企图。
这样真的很累。
盛修远其实一直都是属于脾气虽然暴躁,但是你要是真的跟他撒娇说软化,那也是分分钟能被你顺着走。
可偏偏纪漫兮不是这样的。
“纪漫兮。”
他盯着怀里女人温温和和的眼眸,嗓音都骤然沉了下来,带着几分紧绷的沙哑意味,“我能给你婚姻中所有的安全感和忠诚,甚至包括你身为我女人的一切殊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的是闹的有些僵了。
不过短短几天,她来来去去都是不想跟他结婚,不想搭理他这样的话,他是盛修远,什么时候由着一个女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愿意宠,可人家偏偏就不给面。
“所以在你的眼里,我应该感恩戴德?”
女人的唇瓣挑起了淡淡的笑意,很是寥落,“盛修远,从你认识我的那一天起,就应该知道我跟你所谓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不一样吗?”
顿了顿,视线都温温和和地落在了她锁骨的位置上,嗓音缱绻,“我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跟你一样,生气起来一点儿道理也不讲。”
他抱着她,放到了旁边的沙发里。
纪漫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