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
她眉心微微拧了宁,停下脚步的同时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认认真真地道,“我要去,”她拨开了他的手,一字一顿,“盛修远,这件事是我做的,我需要自己解决。”
“呵。”
安静的楼梯口,传来了男人的冷笑,“你自己解决的结果,就是任他欺负到我太太头上吗?”
他说的是我太太。
纪漫兮眼睑微微动了动,抱着怀里的猫儿直接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比你有品,不会对女人动手。”
说着直接下了楼。
外面天色刚刚暗下来,黑沉沉的夜色下舒文彦就站在繁琐的拱形大门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眉目冷然而肃穆,整个人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纪漫兮越过大门,直接站在了合欢树下。
问,“有事吗?”
她的神情很淡然,怀里抱着同样傲娇的猫,视线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身上的裙摆微微被风吹起,翩然舞动。
他蓦然就沉下了眸,放在身侧的拳微微握紧。
“纪漫兮。”
女人顺了顺猫儿的背脊,这才微微仰起了脸,红唇挑起了冷笑,“怎么,你听到了什么所以过来质问我了?”
他绷着嗓子,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是不是你做的。”
纪漫兮微微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安静的门口只有风吹树叶时的沙沙作响,像是某种警告的昭示,沉默无声。
男人盯着她,嗓音都凛冽了起来,“我在问你话。”
“是。”
她看着他,长发下的脸蛋平静无波,“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件事来问我的话,我想你可以回去了,”她笑了下,转身往回走,“毕竟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恕不奉陪。”
可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为什么?”
那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纪漫兮不由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几米开外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
“什么为什么?”
她猝不及防冷笑一声,嗓音都带着几分温凉,“舒文彦,六年前那件事的确是发生了,五年牢狱之灾我跟你之间也不欠什么东西,甚至也不欠舒家什么东西,”她看着他,“如果你和你妹妹非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想来我也没什么好态度对你们了。”
她说的是,你和你妹妹。
舒文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眉心拧起的同时声音都有几分明显的紧绷发涩,“你和颜颜……”
“我说了,你护着季薇,我们就是仇人。”
女人冷不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眉眼都带着几分讥诮,“小舒总,不说别的,就之前我怀孕的事情,你明明知道,可你还是选择了瞒着我,不就是为了护着她吗?”
舒文彦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反驳。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害了季薇,”女人的狐狸眼微微挑起,看着他的时候满是冷漠和淡然,“可是舒文彦,她到底做过多少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不过有些人喜欢装聋作哑罢了。
那段时间他对她那么好,她都要觉得他打算收心了,毕竟为了一个女人牺牲掉自己的前途,在她看来就是没品的行为。
甚至她都已经打算,勉为其难不在意六年前的事。
可到头来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在为了季薇赎罪,你说这可不可笑啊,她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
微风吹动,合欢的树叶微微落下来了两片。
舒文彦看着一片树叶落在了女人的肩头,原本放在身侧的指节都骤然绷紧,嗓音有几分发涩,“我护着你不是因为她。”
“是么。”
女人看着他,挑唇轻笑,“可你现在为了她来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