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答地自然而然,而且极其不要脸,“当然是也睡这里啊。”
话音刚落,纪漫兮唇角的笑意蓦然就消失了。
“盛修远,你不觉得很没意思吗?”她闭了闭眼,眉眼浮现初淡淡的嘲讽,“既然是惦记着你那几斤几两肉,又何必费这么大周章,你想做的时候,那次我拦住你了?”
准确来说,是拦不住。
而且也没必要像今天晚上走这么多程序。
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背脊挺直的同时还是仰起脸蛋看着比自己高出了许多的男人,嗓音很淡,“我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想结婚,可你总是在逼我。”
顿了顿,“你总说你猜不透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我也想不明白你,放着好好的名媛不要,非要跟我一起同流合污,难道是因为物以类聚?”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一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不甘心。
大抵他盛大公子张扬肆意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被女人甩,所以心里那点儿想要征服的欲望格外强烈。
“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你随便吧。”
她也实实在在是累了,索性就将手里的包丢到了旁边的沙发里,自然而然地迈步去了旁边的浴室,“我累了,要休息。”
折腾来折腾去,怪没意思的。
纪漫兮拿着手机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的时候列表里面来来去去翻找了个遍,突然发现里面到了最后一个打电话的都没有。
小楠笙这段时间也都被她安排了留校。
而舒颜……
她靠在洗漱台上,侧身看着镜子里那张仍旧算是漂亮的脸蛋,到底还是钻进了花洒下,匆匆忙忙洗了个澡。
十几分钟后。
纪漫兮关掉花洒的时候才发现,她进来的时候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整个浴室里只有两条浴巾。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动,呼吸都跟着绷紧了。
“你衣服没拿,”男人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连带着浴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缝,骨节分明的手拎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裙,“诺,佣人在你衣帽间里找的,还是新的。”
她都没穿过。
纪漫兮睡衣的颜色大部分都是偏深色一点,再加上现在也没有衣服,索性就抬手接了过来,然后关上了浴室门的那条缝。
里面安静了好几秒,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盛修远。”
那个时候他根本没走远,就靠在旁边的墙上懒懒地咬着一支烟,听到她喊他,唇瓣的笑意都越发地明显,“嗯?”
纪漫兮看着那条睡裙,眸色都是冷的。
“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以为然地轻笑,“什么什么意思?”他懒怠至极地朝着浴室的磨砂门睨了一眼,淡淡道,“这是佣人从衣帽间里找到的你的睡衣,当初可是你自己买的。”
那的确是她买的。
只不过是因为有求于他,所以才心血来潮买了这件衣服,后来发现实在是穿不出去,也就丢在最角落了。
谁知道这么多睡衣,偏偏找到了这个。
可不就是故意的。
盛修远微微倚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抽完了一支烟,结果在看到女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的浴巾,眉梢都跟着挑了起来,“没穿?”
宁愿裹浴巾都不穿的衣服,可见有多露。
“呵。”
女人唇瓣勾起了细微的冷笑,湿漉漉长发下的脸蛋都带着淡淡的讥讽,“穿出来供你瞻仰吗?”
蜜茶色的长卷发披肩,有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到了锁骨上。
盛修远眸色蓦然就沉了沉,嗓音氤氲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沙哑和玩味,“你就算不穿,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