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烟灰，动作很是轻佻散漫。

“盛修远。”

她抿了抿唇，难得这么久了用这样温和的语调和态度，跟他说出后面的四个字，“我们谈谈。”

下一秒，男人豁然睁开了眸。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那双深不见底的眸落在她的脸上，整个人都是泱泱的，“明天是我的婚礼，但是新娘子现在出了车祸在医院，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意思就是。

爷不开心，少来惹爷。

纪漫兮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嗓音都有些微微哑了起来，“既然新娘已经出事了，想来我跟你之间，也算是彻底算清楚了。”

“呵。”

也不知道怎么，盛修远看着女人那一本正经就想要划清界限的表情，当下就毫不示弱地讽笑了一声，“你想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不想要了一巴掌就甩开，你以为你是谁？”

真以为他是她上位的工具？

纪漫兮眼睑微微动了下，突然就勾起了唇角，“我是谁你不是知道吗？”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冷嗤。

“这我还真不知道，短短五年时间，前前后后有两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你坐牢，”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眉眼上，带着探究，“像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烂底子，我还真是没摸透过。”

从来都没有。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如果说早在之前，说不定她开车撞了季薇，他还能自我安慰她是因为吃醋嫉妒，可是现在不一样，她撞人纯粹是为了报复。

“人是我撞的。”

女人看着他，嗓音平静的同时，脸上原本烟视媚行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无止境的冷漠，“我不后悔。”

如果时光倒回，她还是会做出跟现在一样的决定。

“呵。”

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嗤笑，那双深邃的眸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脸上，“你就这么恨她？恨到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后半生，也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

她抿了抿唇，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我恨不得她死，”唇瓣倏尔泛起了冷笑，“我真后悔那个时候没能把油门踩到底，直接从她身上碾过去。”

“撞不死真是便宜她了。”

安静的公寓楼下，只有女人的声音。

盛修远微微抬眸瞧着她自然而然且毫无歉疚的脸蛋，当下就冷了眸，“你说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他凝眉，“我说不是你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