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没想到。
而且说来也是巧,今天的的确确是他母亲的忌日,这件事穆越早在五年前就知道,因为他是那起事件的见证人。
“呵。”
穆越舌尖顶了顶上颚,嗓音都带了几分嘲讽的轻笑,“你知道你撞的人现在还在抢救室吗?”
“我知道,所以我积极配合。”
男人看着他,笃定而认真,“事情是我做的,人也是我撞的,所有的责任我都承担,而且我对于我此次的行为感到非常忏悔,我身为公众艺人不应该这么不以身作则,所以我也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并且积极认错。”
如果他不承认,说不定还不会有人相信。
可像他这样的人,一旦承认了一件事而且态度积极,那么很大一部分人都会认为这件事就是像他说的那样。
“呵。”
穆越唇瓣猝不及防勾起了冷笑,微微俯身,“季承轩,我再问你一遍,”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很少有人能在穆越的对视下全身而退,可是他做到了。
“是。”
“可你开的是纪漫兮的车,”穆越眉心微微拧了起来,连带着整个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嗓音不紧不慢,更像是某种威胁,“我会去找她本人求证。”
他的身形挺拔,在灯光下像是一道标杆。
可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男人的声音就施施然响了起来,连带着还有手铐微微移动的声音,“等一下。”
他转身看着他,“想明白了?”
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嗓音平静,“可以帮我带一样东西给她吗?”
“什么?”
季承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掌心里攥了一枚平安符,直接摊开在了他的面前,“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他轻轻笑了下,“希望她能帮我先保管,等我出来。”
安静的审讯室里,男人的视线平和地没有丝毫波澜。
穆越终究还是将东西接了过来。
回到办公室,将东西顺手丢到了桌上,然后拨了一通电话过去,那边被接通的时候他直接靠近椅子里,抬手捏了捏眉心。
“抱歉。”
顿了顿,“我能找到证据,但是需要时间。”
盛修远先是沉默了一下,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嗓音都带着几分懒散的漫不经心,“所以他认罪了?”
“嗯。”
穆越微微瞌着眸,嗓音都有些微微沙哑,“我的人过去的时候清水溪的监控已经被毁掉了,他如果存了心想要包庇纪漫……”
“穆越。”
男人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话,他明显都跟着愣了一下,“嗯?”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的眸瞬间睁开,就听到了盛修远温温和和的陈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肇事者也已经找到,而且现在媒体记者对于这件事的反响很大,”顿了顿,“如果你查到了真相,会牵扯到季家。”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话筒对面男人的嗓音。
穆越看着被自己随手胡乱丢在桌上的那枚平安符,到底还是微微拧起了好看的眉心,“我知道了。”
“嗯。”
盛修远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将手机丢到了桌上,神情都是散漫而懒怠的,像是在筹划着什么。
身侧的宋郁之睨了他一眼,嗓音很淡,“纸包不住火。”
男人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是将手里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站了起来,神情倨傲,“那是因为那张纸不在我手里。”
“呵。”
宋郁之不以为然地勾起了唇角,有条不紊地道,“她这次就算有人护着,我就不信一直会有人护着。”
盛修远垂眸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