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女人没有抬眸,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
舒颜看着女人长发挡着的半张脸蛋,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缓缓道,“你要是但凡有点骨气,都应该重新爬起来,让那些人欺负过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放下的是一盒烟。
沈思邈让她拿过来的,说是纪漫兮要的。
“代价?”
安静的房间里徒然响起了女人散漫的轻笑,“你看看我现在,”她指了指自己,嗓音及其嘲讽,“我这样欺负得了谁啊?”
单单一个沈煜,都是她无法抗拒的噩梦。
“谁都可以。”
舒颜视线认认真真地落在她的脸上,弯腰将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我亲爱的女王大人,你好好看看之前的你,再看看现在的你,如果现在的一切是你想要的,你可以当作我这些话都没有说过。”
她抱了抱她,然后站了起来。
“婚礼的时间就在三天后,你好好考虑清楚。”
公寓里面闷闷沉沉的,只有女人柔软而笃定的声音,纪漫兮坐在地毯上有些微微怔住,指节不自觉地开始细微颤抖。
明明已经快要到夏天,可她只觉得背脊发冷。
差不多有将近两天多的时间,她的手臂上又出现了数不清的划痕,神情也是越发地冷漠,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死胡同。
整晚整晚的夜不能寐。
那些记者采访时的恶语相加,还有跟前人的欺负嘲弄,一桩桩一件件都好像压在了心尖上,狠狠地中伤她。
临近婚礼的前一天,她将那个空空的骨灰盒,重新送回到了墓园。
那时候是大清早。
她穿着黑色大衣和长裙,捧着一束白百合站在墓碑前,看着上面那两张带笑的照片,站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面无表情地离开。
白色的奥迪在墓园外停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那个时候纪漫兮坐在驾驶座看着外面阳光透过合欢树洒下来的光斑,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程岚当初说过的话。
字字句句,如此清晰。
“五年前她让舒文彦坐牢,现在又霸占了盛修远身边的位置,这么多年她做了所有的坏事,可还是装做老好人,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纪漫兮,当初你妹妹被绑走的时候,你以为跟沈煜有关系,可是你妹妹上学回家的那条路一直都有人接送,怎么会无怨无故就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