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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
盛修远看着她极其不安分想要起来的动作,眸色顿时就凛冽了下来,嗓音都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深意,“纪漫兮。”
“你这么喊我也没用。”
她抿了抿唇,视线对上他的时候带着笃定,“既然盛太太这个位置你不肯给我,那我就想别的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纪漫兮微微怔了一下,“你先放开我。”
他眸色微微一动,却还是松了手,女人自然而然地从他怀里起来,然后甩了下自己的长发,“与你无关。”
说着直接走到了旁边的沙发里。
她弯腰拿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洗手间,不过几分钟左右就换好衣服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原本她是打算一声不响就离开的。
结果耳边蓦然就传来了身后安然的轻笑,连带着是那淡淡然的声音,“纪漫兮,你难道真的以为跟我结了婚,就可以报复到季薇了吗?”
她脚步微微一顿,“你什么意思?”
盛修远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嗓音有几分意味不明,“有时候你所认为的想要达到的结果,是某些人梦寐以求的也说不定。”
他的视线平和,但是却带着试探。
纪漫兮抬手将散乱的长发梳理整齐,还是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房间门,顺带离开的时候上了锁。
外面的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地很闷。
纪漫兮拦了辆车回到了纪家,站在雕花大门正中央就看到了花园里延伸出来的野蔷薇,破败中带着蠢蠢欲动。
其实她这几年回来的此时是少之又少。
因为某种不甘。
前些日子宅院里的佣人和保姆都给了一笔遣散费,所以已经好些天都没有人来打扫这里,就像是破败的庭院。
她踩着高跟鞋,将那些伸出来的藤蔓拢了进去。
别墅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动过,就连里面的家具也都跟之前没有任何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早在去年过年的时候她回家,厨房里纪母在做饭,纪父坐在沙发里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小楠笙正拿着相机乱拍,刚好把她进门那一幕录了进去。
那个画面是唯一一次一家人同框。
她走到沙发旁将相机翻了出来,里面其乐融融的场面伴随着笑声,却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想哭,但是却好像没有眼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