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也跟盛修远脱不了干系。
纪漫兮怎么说也算是相信小楠笙的话的,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微微调整了呼吸之后还是问了一句,“你去了酒店之后,他有欺负你吗?”
她说的他,指的是盛修远。
纪楠笙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本来就不善于说谎,这会儿她真怕自己露出破绽,当下就笑了下,“好了姐,我有点累了,想先睡会。”
她微微打了个哈欠,“我可是都好几天没认真休息了。”
说着就滚进了被褥里。
原本房间里就是主欧式简约公主风,纪漫兮站在床沿看着单纯天真的小姑娘,静默了几秒后,到底还是微微绷紧了呼吸。
“纪楠笙。”
床上的女人懵懂地抬眸,“嗯?”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一定不要瞒着我,”她放在身侧的手攥紧,嗓音都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是姐姐唯一要求你的。”
纪楠笙其实见到姐姐这副模样的时候并不多。
今天还是头一次。
大约是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的同时还是开了口,“姐,我真的没什么事,我在家里很听话的,你不要担心我。”
那个时候纪家宅院里安静一片。
前段时间纪晋成住了院,说是老毛病犯了好好休养休养才可以出院,纪母又要照顾家里又要顾着公司,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楠笙一个人在家里。
纪漫兮下楼之前给做检查的医生打了电话,可是对方说小姑娘家爱面子死活不让检查,只发现了些小小的皮外伤。
但是那些伤,只要是成年人都知道代表着什么。
纪漫兮挂断电话之后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很久,一直到了天色暗下来,薄暮浸染了夜色,才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可刚出门,远远就看到了不远处那辆黑色的拉共达。
车窗是墨色的,她看不见里面,但是大约是能猜到里面的人正在朝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索性直接无视掉,转身去拦计程车。
可是这里不是很好拦车。
她索性就拿出手机打算网约,却也就是这个时候那辆黑色的拉共达直接开了过来,连带着是微微降下的车窗。
“纪小姐。”
韩栋飞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微微颔首,“这里不好打车,我刚好路过这里,可以捎你一程。”
她视线微微凝滞了片刻。
然后视线落在面前的韩栋飞脸上,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的同时,直接毫不犹豫一巴掌甩了过去。
韩栋飞直接就被打懵了。
“堂堂韩家的少爷放着好好的公司不继承,跑来做盛修远的走狗,”她猝不及防冷笑了一声,“怎么,狗做久了忘记人怎么说话了?”
韩栋飞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被人甩巴掌。
而且对象还是盛修远的女人。
“纪漫兮,”他的下颚线瞬间就紧绷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冷,“你跟他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你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嗓音都带着寡淡地不能再寡淡的娇笑,“但凡是跟盛修远有关系的人,我都没什么好脾气。”
寂静无声的夜色里,只有女人的嗓音。
却也恰好就是这个时候,车后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了一张及其令人厌恶的脸,还有那及其不悦耳的嗓音,“打我的人,纪小姐问过我了吗?”
纪漫兮下意识抬眸,就撞进了男人的视线里。
昨天酒店的事情,还有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累加起来,原本那些渐渐隐藏至深的爱意,突然就变成了恨。
她背脊挺地很直,下巴都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