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开腔，“需要我送上去吗？”

下一秒，他又挨了一脚。

“我让你滚听不见是吗？”

“……”

他看着自己裤腿上又出现的鞋印，面无表情地拎起旁边的两盒糯米糍，“我还是上去好了。”

盛修远这会怒气早就已经冲上天了，紧绷的下颚线都带着几分生冷的气息，止不住地冲着男人吼，“你特码要是敢送，我把你腿打断！”

韩栋飞，“……”

为了避免没送而被打断腿，他觉得自己怎么也还是都要送上来饿的。

万家灯火的除夕夜，病房里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人，只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再加上是病房，走廊里基本看不到人。

舒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从旁边走过来的韩栋飞。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和长裤，漫不经心地走到病房门口，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了一眼里面，问道，“休息了？”

舒颜瞬间拧起了眉，“你来做什么？”

韩栋飞看着她脸上的嫌弃，直接将自己手里拎着的打包盒递到了他面前，“诺，有人吩咐我送上来的。”

她觉得有些熟悉，“这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

四四方方的两个紫色盒子，打开包装袋扑面而来就是糯米的香气，她的眉心瞬间就拧地更紧了，“糯米糍？”

他点头，“嗯，盛修远排队买的。”

顿了顿，继续道，“今天你在热搜版面看到的新闻，就是他做的。”

舒颜，“……”

“那中午那六千多份的糯米糍……”

男人回答地不紧不慢，“也是他让人送过来的，只不过因为店家年前时间紧，今天早上才全部打包好。”

“……”

舒颜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直接挑眉看着他，“所以？”

“没有所以，我只是过来送个东西。”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直接就打算往外走，但是临走了半步却又转身睨了她一眼，“舒颜，有些事你不是当事人，不能替别人做决定，你明白吗？”

孰是孰非这东西，外人说了向来都是不做数的。

她踌躇了良久。

那天晚上纪漫兮大半夜都没有睡，安静地看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直到天亮，就连眸色都是呆滞而生硬的。

大年初一的清早。

舒颜在门口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带着早餐和糯米糍进去了。

可能大约真的是新生的缘故，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难得喝完了粥，但是神情却仍旧是寡淡而寥落的。

“漫漫。”

舒颜看着她温淡的五官，下意识就咬了咬唇，“盛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