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站在床头柜跟前,良久都没有别的动作。
等到半小时后。
他都已经洗了澡坐在床沿,视线却又落在了那枚戒指上,踌躇了许久之后还是起身换了衣服出了门。
与此同时的清水溪。
这是纪漫兮第一次得到自由的晚上,说不上心情好还是不好,但是她还是开了一瓶酒,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给舒颜打视频电话。
笑着说自己自由了。
顺带还说自己想要开始接戏,可是在乐不可支地挂断电话后,她握着酒杯,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明明自由了,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而且无法填补。
等到她醉地酩酊,摇摇晃晃地打着酒嗝打算去卧室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她怔了一下,恍恍惚惚就拉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浓厚的烟草气息,连带着还有那张自己已经将近一个多月都没有见过的身影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是你啊。”
她歪歪扭扭地靠在门框上,眯着眸看着他笑地开怀,“不是说都放我走了吗,怎么又过来了,这么阴魂不散的吗?”
盛修远站在门口,抖了抖烟灰。
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淡淡然轻轻嗤笑了一声,带着不以为然的讽,“离开了我,就这么开心?”
开心到还喝上酒了。
人喝酒无非就是开心了和难过了两种可能,可看现在她这副模样,怎么都不是难过该有的样子。
她梦寐以求的自由,现在得到了。
的确是应该开心。
纪漫兮本来就醉地迷迷糊糊的,这下听到他的话,顿时笑地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嗓音被酒气染透,“当然开心呀,毕竟我就可以重新找金主爸爸了。”
说着她歪了下脑袋,懵懂地看着他。
“不过话说回来,盛大公子这么晚了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嘱咐的吗?还是真的舍不得我啊?”
她的狐狸眼带着笑,妩媚而不自知。
盛修远站在原地瞧着她拦着门的动作,眉梢倒是细微地挑了起来,不紧不慢道,“不请我进去?”
纪漫兮怔了一下,然后后退了半步。
“您请。”
她让开了一条路,顺带将旁边的一次性拖鞋拉了出来,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听冰啤,乖巧地坐在了地毯上。
盛修远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甚至于此时此刻的纪漫兮,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抑或是酒精作祟,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视线都跟着眯了起来。
“需要我给你打开吗?”
说着就盯着那听啤酒,傻乎乎地拿起来去拉易拉罐的拉环,但是用了好大劲儿都打不开,最后打开的一瞬间,酒沫全部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瞬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她拧了拧眉,很是嫌弃地拉过纸巾擦了擦,然后从地毯上坐了起来,很是嫌弃,“什么破拉环,这么难打开。”
盛修远,“……”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她站起来的时候没有站稳,踉跄地又要摔回去,甚至手肘直接就要撞到桌角。
盛修远眼疾手快地,将她捞到了自己怀里。
“纪漫兮。”
他揽着她的腰肢,一本正经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沙哑而蛊惑,“既然想要自由,就别大半夜的勾我,嗯?”
纪漫兮怔了一下,然后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我没有。”
她哼了下,直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嗓音都是懵懂而低低的,“是你自己过来找我的。”
她才不会去主动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