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样。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纪漫兮也想不明白。
他脾气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淡淡然的翩翩君子形象,可自从她说要离开后,他好像对她就前所未有的针对。
说爱吧,也谈不上。
直到后来她明白了各种缘由。
不过是因为他是盛修远,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他看上却得不到的,而她纪漫兮很荣幸地成为了那个例外。
因为守着自己的方寸之心,反而成了他不放手的根源。
许誉见多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可以拿来研究的实验对象,但是今天还是头一次,他对人这种复杂的生物有了另一种想法。
“是吗?”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嗓音都有几分散漫,“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吗?”
脾气大,易怒。
或许这样才是真真切切的盛修远。
而他之前营造的玩世不恭的浪荡形象,不过是年少时一时兴起的肆意妄为,本质上来说算不得什么。
纪漫兮没有说话,眼睑都跟着垂了下来。
“跟我有关系吗?”
她的呼吸清浅,嗓音也带着微微的沙哑,“我根本不想留在他身边,是他这些天一直困着我,这是非法囚禁。”
许誉怔了一下,却是再也反驳不起来。
因为他这次也大开了眼界。
盛修远要是真的蛮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各种撩妹套路不在话下,甚至开心了还可以把你哄地天花乱坠的,但是迄今为止,却还从来没有把那个女人锁着不让出去的。
真是奇奇怪怪。
“你好好休息吧,”他将手放入了大褂兜里,“这几天按时吃药,晚上的时候我派护士过来给你打一针。”
纪漫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临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就抬起了眸,嗓音都是哑的,“许誉,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一直这样纠缠下去,我不介意鱼死网破,到时候会很难看。”
男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纪漫兮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
疲惫极了。
那个时候窗外的薄暮刚好从落地窗的纱幔延伸进来,在她身上的被褥打下一道横而直的光,橙红而明亮。
别墅外。
许誉坐在车里踌躇了很久。
辗转反复想到刚才女人的那句话,还有自己的小可爱说的什么绝非善类,到底还是开车去了拳击场。
那个时候盛修远正坐在拳击场楼上的露天餐厅里。
因为地势高的原因,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渐渐沉下去的残阳,还有逐渐升起的璀璨的霓虹。
却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许誉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顺手就将他手里的烟抽走丢到了烟灰缸里,“少抽点烟,不然遗产都没人继承。”
男人冷嗤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
许誉瞧着他脸上仍旧不好看的表情,嗓音都听起来像是冷嘲热讽,“但是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试验品,我可不能还没看到实验结果就让你死了,那也太划算了。”
盛修远眸色蓦然一凛,视线闪过一丝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