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了，“有一个，”顿了顿，视线跟着都眯了起来，“但是不喜欢他。”

许誉，“我认识吗？”

“认识。”

韩栋飞朝着他勾了勾手指，“你听说过异性相斥定律吗？”

许誉下意识就凑了过去，“什么？”

“势均力敌的两个人，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对方，”韩栋飞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但是却因为谁都不肯妥协，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惨淡收场。”

许誉，“……”

“而且啊，”他说话的语调刻意待了长长的尾音，“他喜欢的那姑娘，不久前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我靠！”

许誉瞳眸直接紧缩了一下，“渣女啊。”

“嘘。”

韩栋飞直接制止住了他的话，继续低声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人其实是绝配吗，随便单出来一个都会祸害别人，倒不如他们两个互相折磨为民除害。”

愿天下有情人互相折磨。

许誉沉思了好几秒，“照你这么说的话……”迟疑了一下之后，好像被说服了，“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韩栋飞挑眉，“是吧？”

“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是就是不对。

－

与此同时。

纪漫兮回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刚拉上窗帘，舒颜直接就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了过来。

“漫漫。”

她递了一个牙签给她，“你真的打算跟他划清界限了？”

纪漫兮很低地应了一声，“嗯。”

舒颜看着她神色寡淡的模样，下意识就抿了抿唇，“其实……”她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孩子没有了，而且季薇最近也追我哥追地很紧，你要是想和盛修远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累了。”

纪漫兮轻轻地勾起了唇角，托腮安静地看着她，“不想折腾了。”

舒颜，“……”

她跟纪漫兮了这么多年，很少在她身上看到落寞和脆弱这两个字，尤其是自从出道以后，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掌控全局的那个。

但是自从这次打胎事件过后，她好像就变得很懒怠。

可能大约是真的累了。

回到医院的没多久纪漫兮直接就睡了过去，那个时候天色也不过刚刚暗下来，舒颜也没招，只好在旁边陪着。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

她下意识睁眸，就看到了漆黑房间里，从洗手间透出来的暖黄色的灯光，连带着还有女人疯狂而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