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

傅少司感到夜笙的时候，男人正坐在包厢里面无表情地喝酒，周身的气压带着阴沉的肃穆，很是奇怪。

他走过去，顺手也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这才懒懒地睨了男人一眼，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薄笑，“不就是被女人踹了吗，至于苦大仇深成这样。”

男人的眼刀直接扫了过来，“我没有被踹。”

“有区别吗？”他晃动了下手机的酒杯，视线都跟着眯了起来，“孩子都四个月了，踹了你我觉着比给你戴帽子要好听多了，最起码也算是个正当理由。”

不然后者多难听啊。

盛修远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的。

傅少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直接反应了过来，“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不是。”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你也能忍？”

“我能怎么办？”男人的嗓音溢出凉薄的笑，视线睨着他的时候都带着丝丝寒意，“拉着她去医院把孩子弄死吗？”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那你就要拿出态度来，”他将酒杯放在了桌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语重心长起来，“或者实在不行，她要是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你直接认了得了，直接晋升奶爸，多好。”

他用着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欠揍的话。

盛修远直接就将手里的酒杯砸到了他身上，“滚！”

杯子落到了他身侧的沙发里，酒水瞬间沾湿了他衬衫的一角，他当下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实话还不让人说了，”顿了顿，“而且我瞧着纪漫兮也不像是非你不可的样子，倒不如就这样散了得了。”

他也算是了解他的。

年少时他玩地热火朝天的时候，基本都是撩了就跑，迄今为止还没有那个小姑娘能守得住自己的方寸之心。

况且这么多年据他所知，也就一个纪漫兮。

五年。

五年的时间好像他都没有一次笃定地说，他得到了那个女人的全心全意，抑或是感觉到那个女人的真心。

估摸着……

喜欢大抵是喜欢的，但是爱怕还谈不上。

而且以纪漫兮见过的人情世面，还有她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经历来说，就算真的有爱意，也可以藏在深不见底的地方。

盛修远没有回答他的话。

包厢了沉默了好几秒的时间，就在他以为他不打算说话的时候，低低的声音突然就在他耳侧响了起来，“我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