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插兜走到她面前,直接懒洋洋地在旁边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问,“好看吗?”
纪漫兮的手指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扣紧,狐狸眼带着几分淡淡漠漠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评价,“一般。”
“我也觉得一般。”
男人交叠着双腿,整个人懒洋洋地靠进了沙发里,嗓音平稳,“可是怎么说也是你送给爷的礼物,爷勉为其难就收下了。”
纪漫兮现在心情很不好。
是那种,你过来我恨不得扇死你的那种不爽。
耐着脾气,视线落在男人那副并不打算走的无赖模样,说话的嗓音都有几分冷然,“你过来做什么?”
男人挑眉看着她,“我不能过来吗?”
她咬牙,“不能。”
“可爷已经坐在这里了,”熠熠生辉的眸施施然地盯着她,唇瓣勾起的笑颇有几分得逞的意味,“你有本事赶爷走啊。”
“……”
“盛修远。”
她闭了闭眼,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解不开的稠墨,眉梢整个都是冷的,“你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那张平日里妩媚张扬的脸蛋,如今更多的是隐忍和不快。
很是刺眼。
“不行,”他手指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资容矜贵中带着几分痞,“爷就是不喜欢别人命令我。”
顿了顿,“跟你学的。”
纪漫洗,“……”
那些长达五年来的情绪,好像在此时此刻变成了所谓崩溃边缘的最后一根稻草,蠢蠢欲动到让纪漫兮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
视线落在床头柜上。
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抓到了上面放着的花瓶,毫不犹豫地朝着男人的方向砸了过去,“我让你滚啊!”
她穿着粗气,小腹隐隐作痛。
本来力气也就不够,花瓶最后还是落到了男人面前几十公分的地下,应声而碎,连带着是她手里的书本,身后的枕头,统统都被她丢了出去。
像极了那些发怒的小狮子。
房间里顿时一片狼藉,甚至枕头里面的羽绒也被她砸了出来,在空气中飘飘摇摇,像极了冬天的鹅毛大雪。
盛修远的眉,瞬间就拧了起来。
“纪漫兮。”
他踩着一地的狼藉,直接迈步走到了她面前,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颚,“你给谁发脾气呢?”
纪漫兮直接抬手拨开了他的手,“我给狗发脾气你看不见吗?”
她的眸盯着他,满眼的桀骜。
盛修远额前鬓角的青筋微微凸起,两只手也跟着撑在了女人两侧的被褥,说话的声音都是从喉骨蹦出来的,“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看到你!”
女人的眸底猩红,嗓音都是吼出来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
“呵。”
他的眸掠起淡淡的哂笑,蓦然就捉住了她打算推他的手,“纪漫兮,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女人冷笑,“有本事你现在弄死我啊。”
平日里她再怎么肆意妄为也不会像这般剑拔弩张,就像是炸了毛的刺猬,全身上下都在表达着抗拒。
盛修远原本是过来看她的。
但是心里那点儿担忧和悲悯好像突然就因为她的态度,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掐着她的手腕,用了足足半分的力道。
指节也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纪漫兮瞳眸狠狠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挣扎加闪躲,声音也带了几分失控的沙哑,“盛修远!”
下一秒,她的呼吸就被堵住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而且以现在任人宰割的姿态,那种屈辱感越发地肆无忌惮,没有丝毫犹豫地反抗了回去。
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