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电话。

男人这种生物，深夜的时候睡不着，除了喝酒就是做爱了，既然酒喝不了，爱也做不了，那烦躁……

在所难免。

纪漫兮回到清水溪之后，倒是难得心情大好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的夜笙。

正是纸醉金迷的时候，许姐安排的小姑娘穿着黑色紧身露脐背心和短裙半跪在沙发旁边，将手搭上了男人的膝盖。

盛修远捏着烟，没吱声。

他隔着青白的烟雾看着面前卑躬屈膝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将膝盖上白皙的手指拨了下去，“出去。”

“啊？”

小姑娘愣了一下，很是委屈，“是……是我伺候地不好吗？”

她跪在地毯上朝着男人凑近了些，半边儿身子都熟络地凑了过去，可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拉开了。

“让你滚，听不见吗？”

那力气很大，小姑娘整个人都摔到了地毯上，当下就拧着一张脸小跑着出去了，整个人委屈地不要不要的。

许姐看到直接拧了眉，“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小姑娘一脸欲哭无泪，“我……我还没碰到他的人呢，就被骂出来了，说是让我滚。”

她伺候了那么多人，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难伺候的主。

白瞎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

许姐下意识朝着包厢里看了一眼，顿时心中了然，“好了，你先下去收拾收拾吧，剩下的交给我。”

她踩着高跟鞋，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酒过三巡。

许澜瞧着人已经醉地差不多，特地找了一个气质上乘的姑娘，仿了纪漫兮的妆，再次安排送了进去。

顺带调暗了包厢里的灯光。

男人穿着衬衫和休闲西裤坐在沙发里，仰头捏着眉心，修长的双腿毫不客气地搭在了桌上，像是醉得不轻。

小姑娘进来的时候，特地穿了件红色的漏肩收腰长裙。

是纪漫兮杂志封面上拍过的那件。

盛修远察觉到身边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心，掀开眼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身侧，十分眼熟的女人。

“盛公子。”

女人笑着看他，“您喝醉了。”

盛修远微微眯眸盯着瞧了好一会儿，这才垂下眼睑捏了捏眉心，重新靠进了沙发里，嗓音晦涩而沙哑，“是么。”

他醉了吗？

应该是醉了吧。

反正曾经的很多年里，他喝醉的次数比清醒的时候多，玩乐的时候比安定的时候多，都已经习惯了。

小姑娘笑着凑近他，手指搭在了他的肩膀。

“盛公子……”那语调娇媚入骨，连带着指节也微微扣到了他的喉结上，“春宵苦短，我们不如……”

盛修远眸色一暗，蓦然就捉住了她的手。

漆黑的眸落在女人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拧着眉凑近了她，一字一顿，“你喜欢我吗？”

小姑娘瞬间被吓地脸红心跳。

“盛大公子长这么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她笑着往男人怀里钻，“人家最喜欢的就是您了。”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却已经被拉扯开了。

“不，你不喜欢，”男人淡淡漠漠地出声，连带着视线都跟着垂了下去，“你只是喜欢我的钱。”

“……”

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谁说我不喜欢的，”她耐着性子再次凑过去，“多少女人都想要跟盛公子春风一度呢，我也是其中一个。”

本来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尤其是在喝酒之后，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再说几句酥麻到骨子里的话，基本上男人没有能控制得住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