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兮被卡在座位上，眸色瞬间就呆滞了。

“你疯了是吗？”

“差不多，”男人低低而缓缓地笑，掌心都捧住了她的下巴，“反正在你眼里，我好像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那我在床上就算是粗暴一点，或者温柔一点，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话音刚落，直接附身吻了下去。

纪漫兮在他身边待了五年，虽然算不上多深情久伴，但是对于他霸道而强势的占有欲还是知道的。

她刚出道那会儿去参加慈善晚宴，有金主说想要包养她，条件随她开。

甚至不惜八位数只为美人一晚。

那时候她脾气不如现在大，底气也没现在这么足，但是盛修远也刚好在晚宴上，直接就找人把要包养她的人揍了。

美名其曰。

我盛修远打人还需要理由吗，看着碍眼就打了，有问题？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温暖的，虽然这个温暖是在利益关系的前提下。

男人吻地深而重，像是在故意惩罚她。

纪漫兮本来还是挣扎的，但是到了后面渐渐地就不挣扎了，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眉，呼吸都跟着沉了下来。

盛修远下意识抬眸，直接愣住了。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纪漫兮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除了在拍戏的时候之外，其余的时间从来都没有哭过，就连床上他折腾恨了的时候，她最多只是求求饶。

他以为这个女人强大到没有眼泪。

“盛修远，我真的是烦死你了，”女人闭了闭眼，嗓音都氤氲了几分淡淡的沙哑，“我以为你就算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最起码的绅士风度还是在的，可是你总是在超乎意料地拉低我的下限，换我角色，打压舒家和纪家，所有拉不上台面的、威逼利诱的手段你恨不得全部砸在我身上。”

她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我跟你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呢。”

她真的躲着了。

季薇最近半个月里风头正盛，连着接了两个大牌代言，而且还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她纪漫兮混了五年，都没有她现在的位置高。

就连新闻上，一票都是季小姐的忠实粉。

说她是近十年来除了陈诺之外，人们心中最炙手可热的颜值与演技并重的清纯系女神，明年绝对登顶影后。

连带着还有捧着她往死里踩的。

说什么她出道了五年一身黑料，而且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哪里像他们的季小姐，就连行李箱都是自己推的。

她那时候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到喷子的脸上。

后来舒颜知道她心里不舒服，直接用自己的大v怼了回去，“你怎么不说你们的女神喝口水都要自己咽呢？还没完了是吧？”

盛修远垂眸看着那张过分冷静的脸蛋，原本所有的情绪突然间就暗淡了下去，松开她钳制的同时，直接将自己的领带扯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话，但是她偏偏用了阴魂不散四个字。

及其不耐。

“纪漫兮。”

他将领带丢到了座位上，嗓音带着几分淡淡的嘲，“你以为你这么多年的安生日子都是谁给你的？没完了是吧？”

他当初留下她，无非就是她懂事。

不是那种乖巧的懂事。

而是成年人之间各取所需，明明白白的利益关系的懂事，该睡的时候欲仙欲死，不该睡的时候不联系也不纠缠。

其实也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只不过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别的人来补上这个位置，而且她还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床上用着比别人更顺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