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兮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说话的声音都徒然变得凛冽了起来,“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话。”
她挂断电话,推开车门下了车。
因为是侧门,她直接就拦了辆出租,坐在车里给阮时发了条消息,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阮越时彼时正坐在沙发里,顺手就回了条消息。
“纪漫兮没过来?”
靠在病床前的男人视线朝着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希冀,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收回手机,直接嗤笑了一声,“你为别的女人挡刀,她应该过来吗?”
季承轩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呼吸有些重。
“你别等了,她不会过来的,”阮越时也就是来走个过场,索性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季影帝,天底下的女人这么多,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还是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女人。”
“你前途一片光明,何必淌她这趟浑水呢。”
这天底下,可没有人有季承轩这样的运气,出道不过四年就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而且已经进军好莱坞。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进娱乐圈是为了什么?”
他垂眸看着自己食指戒指下的纹身,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飘渺的苍白,“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懦弱,现在在她身边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不会。”
男人的声音笃定,季承轩眸色一下就滞住了。
“纪漫兮出道五年,比你长得好看比你有本事的追求者也不是没有,但是也没见得她动过心,”阮越时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男人身上,“你征服不了她。”
应该说,她天生不是给人驯养的。
因为生活圈子的不同,早在很早的时候她就接受到了这个世界上满满的恶意,在她的眼里,是没有爱情的。
就算有,也会藏地好好的。
如果不是阮越时跟在当初在一个高中,他甚至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天生没有感情没有心,当然,更不会喜欢上别人。
季承轩的下颚线紧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凉淡的笑,“你怎么就知道我征服不了她?”他看着他,眸色坚定,“我可以拿我这条命赌,赌我在她心里会有一席之地。”
“盛修远敢吗?”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男人近乎笃定的嗓音。
阮越时闻之一愣。
已经很多年了,他在导演的路上越走越远,早就忘记了那种为了感情而奋不顾身的感觉,但是今天却出现在了季承轩身上。
像极了当初的他。
“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垂下眼睑,嗓音平淡地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纪漫兮要么往后风生水起,要么死在盛修远手里,没有其他的可能。”
当然,也不会跟季承轩有关系。
希尔顿酒店。
纪漫兮一路上火急火燎,赶到酒店的时候几乎是摸了一把钱就丢给了司机,想也不想地就去了指定的套房。
门被反锁了打不开。
她直接就问前台的人要钥匙,在那几分钟的时间整个人都是慌的,可是那钥匙像是在跟她作对,赶忙插不到锁孔里。
等到她打开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房间里昏暗一片,女人和男人的衣物在地毯上丢着,甚至于还有舒颜平日里最喜欢的那枚项链。
“颜颜。”
她绷着嗓子,画面好像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之前,连带着她肩膀都细微地颤抖了起来,忍着情绪走了进去。
浴室的灯开着,里面有潺潺的水声。
“我在这儿。”
里面传来很细的声音,很明显是属舒颜的,纪漫兮想也不想地就推门进去,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