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就只好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到了最后来来去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其实很少跟他睡。
准确来说,是很少大半夜地同床共枕。
之前是明明白白的利益关系,后边儿季薇回来了他出现在她身边的次数也就少了,基本没怎么过过夜。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纪漫兮才终于有了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原本扣着她腰肢的手松开,应该是起身去摸了电话,然后一边接电话一边将她又捞进了怀里,嗓音低而哑,“嗯?”
此时此刻她已经清醒。
只不过她拧着眉,没有出声。
“好,”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撑在她身侧的男人语气很明显沉了下来,“别让记者进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纪漫兮心头蓦然一紧。
身后响起了悉悉嗦嗦的穿衣声和扣皮带的声音,紧接着床边凹陷了一块,男人的呼吸喷薄而下,在她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关门声响起,卷走了所有逼仄的空气。
纪漫兮睁开眼,看着落地窗前被风浮动的窗帘,好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崩塌。
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想要的时候不管不顾怎么也要过来,不想要了一声不响地就消失。
还真是……
盛大公子的行事作风。
因为晚上没怎么睡好,纪漫兮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阮越时的电话打过来,她才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
那边直接凉凉地就开了口,幽幽道,“你是不想干了吗?”
她懵了一下,“没有啊,”话说都很明显有气无力的,“昨天有人不要脸地压榨了我一晚上,我现在困地眼睛都睁不开了。”
阮越时,“……”
“给你放一天假,今天休工一天,”他的声音很淡,带着几分不稳的沉,“舒美人特批的,说是你要去医院。”
“唔……”
纪漫兮还在梦境和现实的边缘徘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言外之意,只是低低地道,“去医院做什么,不去。”
她才不要去医院呢,难闻死了。
阮越时挑眉,“难道你打算生下来?”
“……”
她的视线终于回笼,豁然就清醒的同时直接从被褥里爬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晨起的淡淡沙哑,“我不去医院就代表我要生下来?”
“阮导,你怕不是被女人睡昏头了吧。”
她有这样说过?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