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想要攥在自己手里，脚踩两只船都这么理所应当。

舒文彦过来的时候，纪漫兮有些昏昏欲睡。

“你要再不过来，我怕是就要在这里睡过去了。”她懒懒地闭上了眼睛，嗓音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倦怠。

舒文彦视线本能地，就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漫漫。”

“嗯。”

“孩子的事……”他眸色迟疑了一下，“你想好了吗？”

纪漫兮这才豁然打开了视线，瞧着男人虎视眈眈且暗沉的眼神，下意识地就坐直了身形，“季薇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男人面色淡然地发动了车辆，很不经意地问，“盛修远最近没有找你吗？”

“他找我做什么，”纪漫兮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嗓音听起来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舒文彦握着方向盘的手，蓦然就攥紧了。

纪漫兮浑然不觉，模模糊糊地咕哝着，“你还是赶紧送我回去吧，我这几天晚上都在拍戏，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晚上，再耽搁时间就没了。”

他视线落在女人长发下的五官，瞳眸渐深。

纪漫兮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床，刚躺上去，客厅里舒文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着实累得很，全当没听见。

电话接通，舒文彦从公寓里出来，直截了当地就给对面开始下通缉令，“季薇我告诉你，就算盛修远整垮了舒家和纪家，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

季薇眸色狠狠地滞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

舒文彦冷笑出声，“舒家的股票短短半个月就掉到了历史新低，纪家本来都已经到手的合作案被人半路截胡，都这么多年了，你看人还是不懂得擦亮眼，你真以为当初背叛我而选择盛修远，他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五年了，你还是没有一点儿长进。”

季薇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质问，而且字里行间还都是向着纪漫兮，原本心底的那些恨意和不甘，全部充盈到了脑海。

“你……就这么喜欢她？”

她攥着手机的骨节绷紧，脸色也都带着不同寻常的苍白，“喜欢到不惜牺牲整个舒家，牺牲掉你妹妹后半生的幸福？”

舒文彦的声音倏而就冷了下来。

“季薇，你搞清楚，做这些的人是盛修远，”他的嗓音紧绷中带着沙哑，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就算是赔上我的命，也不会让五年前的事情在我面前重复上演。”

“你说什么？”

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女人低低柔柔的声音。

舒文彦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