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盛修远盯着手表,嗓音都徒然冷了下来,带着几分冷讽的薄凉,“你告诉她,舒颜现在宋家,这只表她要是修不好,我不介意亲自去宋家一趟。”
宋庭,“……”
“还不去?”
“去,我现在就去!”他直接将表收了回来,忙不迭低地从别墅出来,差点儿没被刚才的气氛给憋死。
韩栋飞过来接他,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的表。
问,“又吵架了?”
宋庭回头看了眼紧闭着的别墅门,直接将手里的表丢到了驾驶座的置物架上,“我觉得爷在作死。”
韩栋飞的眸眯了起来,“怎么说?”
他最喜欢的就是听盛修远的八卦,宋庭也原原本本地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这才摇了摇头,重复道,“咱们爷就是在作死。”
韩栋飞,“……”
“不过想想也对,”宋庭又继续道,“以纪漫兮那种性子,要是对方脾气太软,那肯定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的,只有手段上把人整服帖了,才不会惹事。”
况且以纪漫兮那性子,搓搓也是应该的。
毕竟上流社会里,不管是哪家的大小姐和社交名媛,可都没有她这样张扬嚣张的行事作风。
清水溪。
纪漫兮回去的时候,还是满腔的怒气,摔门进去的时候直接把宋庭晾在了外边,关门的声音摔地震天响。
宋庭耐着性子敲了门。
里面没有人应答,他索性就再敲了下,结果下一秒,女人精致的脸蛋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冷冷地看着他。
“你主子欺负我,你也来凑热闹是吗?”
他垂下了眼睑,直接将旁边盛修远吩咐人送过来的行李箱推到了女人面前,“爷说这是你的东西,让我亲自送到你手里。”
纪漫兮手握在门把手上,狐狸眼带着几分生冷的寒意。
顿了顿,还是把行李箱拉了回来。
“还有这个。”临她关门的前一秒,宋庭手里拎着一枚女士手表在她面前摊开,白色的表带薄而细,表盘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人生气的时候,总是不管不顾的。
纪漫兮看着那只表,脑海中来来去去浮现的都是男人那张讥讽嘲笑的脸蛋,当下想也不想地就拿起手表丢了出去。
“滚!”
她指着门外,眉梢的怒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小巧而精致的腕表越过男人肩膀的一侧砸到了对面的墙上,宋庭下意识地转身去捡,结果发现上面的表盘早已经破碎。
再转身,公寓的门已经关上了。
纪漫兮怒气冲冲地坐在了沙发里,刚才在南山别墅的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轮换播放,将她所有的情绪崩断了个彻底。
她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直接站了起来。
这里基本上很少留人过夜,这五年来唯一的一次深夜留宿,还是上一次盛修远的借酒逞凶。
即便是这样,这里还是有属于男人的东西。
这么多年的纠纠缠缠,他送过她不少东西,包和鞋、还有其他的一些物件,无非就是男人哄女人送的那点儿东西,零零碎碎的首饰算下来也不少钱,她索性就统统收拾了出来,装进了手提袋里。
包括那枚叫做心月之石的项链。
那时候舒颜还问她,说她戴着的项链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其实就是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盛修远送的。
宋庭再次带着腕表回来的时候,纪漫兮刚把东西收拾好。
“纪小姐。”
他弯了弯腰,将表递了过去,原模原样地重复,“爷说舒颜现在宋家,这只表要是修不好,他不介意亲自去宋家一趟。
纪漫兮看着那枚表,竟然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