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温度霎时间冷了下来,瘆地像是寒冬。
“是啊,我底子烂,所以你就可以随意地践踏我,”纪漫兮放在身侧地手松了所有地力道,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盛修远,我跟你在一起五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随便可以踩死的蚂蚁,那既然是蚂蚁,你又何必揪着我不放。”
话锋突转,“是舍不得我吗?”
她黑白分明地眸从未有过这般锐利,甚至全身上下都带着防备且抗拒的尖锐。
“是啊,舍不得。”
男人的嗓音低而缓,指腹直接探上了她的唇,“本来是舍不得你这幅销魂蚀骨的身子,”他的指节扣在了她的脖颈上,将她紧紧地锁在了沙发里,“可一想到我跟你做的事,你跟别的男人也做过,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那嗓音很平静,但是平静中却带着嗜血的肃杀。
只要他微微用力。
面前这个在他面前张扬肆意的脸蛋,就会失去所有的生气和活力。
纪漫兮不甘示弱,冷笑,“你敢吗?”
他的手徒然收紧了力道,鼻息都凑近了她,“挑衅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的呼吸有些不畅快,却还是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盛修远,其实仔仔细细算算这五年,我除了从你那儿得到资源之外,我并不欠你任何东西。”
她抿了抿唇,眼尾漾的笑清浅而妩媚。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来也没什么好继续下去的,”她看着他,“你订你的婚,这个孩子我也会处理掉,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跟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难道这样不好吗?”
她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既然不爱也不信任,关系开始的本身也就不纯粹,那何必要用一个不该存在的生命,钳制两段本应该肆意妄为的人生。
盛修远的眸顷刻之间眯了起来,“你觉得这样好?”
他薄而浅的呼吸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另一只手的指腹摩挲过她的脸颊,唇瓣勾起的笑不寒而栗,“利用完了就甩开,这就是你纪漫兮一贯以来的做事风格?”
纪漫兮的瞳孔不自觉地闪动了一下。
“我做事什么样,你清楚吗?”
她脸颊因为脖颈被掐住的原因都有些红,却仍旧不甘示弱,嗓音竟然带着几分从未察觉过的失望,“盛修远,你不清楚,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些情绪涌上来,她竟然觉得鼻腔有些酸。
“我跟你在一起了五年,可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连我什么时候怀的孕你也不清楚,”她看着他,嗓音冷漠地没有丝毫温度,“既然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何必留下来让我惹你厌烦,你不累吗?”
知道的都说她后台硬,在娱乐圈里横行霸道惯了。
可没有人知道。
她纪漫兮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又平白无故受了多少冷眼,五年来做了盛大公子多少次所谓的第二顺位选择。
“呵。”
盛修远的薄唇溢出冷笑,扣着她脖颈的力道越发往下压了几分,“纪漫兮,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力道不重,但是却足以让她无法呼吸。
“不是以为,是不会。”
她闭了闭眼,声音都低地快要听不见,“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跟你虽然没有夫妻关系,但是同船共枕的时间总是有的,如果你真要不管不顾拉我下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放弃了挣扎,“您自便。”
反正她永远是会有方案b选择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如果真的不幸前途一片暗淡,她也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她可不想做好人。
盛修远盯着她静静地看了好几秒,唇角的笑意突然就收敛了,给了她呼吸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