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喝一点。”
她晃动了下自己的酒杯,撩起唇角看着他,重复道,“就这一杯。”
舒文彦静默了片刻,还是松了手。
“就一杯。”
纪漫兮看着掌心的那杯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冰凉的酒水送到胃里的时候,抚平了刚才那股烦躁不安,可等到半杯酒下肚,她却突然觉得有点犯恶心。
捂着唇瓣,眉心拧了起来。
舒文彦自然是发现了,“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直接站了起来,脚步有些匆忙地跑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是止不住地干呕和反胃。
瞬间将今儿吃的东西吐地干干净净。
舒文彦坐在沙发里,刚打算抬脚跟上去,就有身旁的人道,“小舒总,这……人不会是怀孕了吧?”
“难不成……好事将近?”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舒文彦的眉心很明显地沉了下来。
大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沈煜刚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就听见沙发上的两个小姑娘在议论,“这也不对啊,之前产科医生跟我说一般要四十天左右才有孕吐反应,这小舒总回来也不过半个月……唔……”
另一个小姑娘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说了,”刻意压低了声音,“小舒总人还没走呢,你不想活了?”
“……”
沈煜视线本能地落在不远处洗手间门口的那道身影上,镜片下的眸瞬间就眯了起来,带着湛湛的寒芒。
洗手间里。
纪漫兮抽纸巾擦手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想到已经逾期了一个月没有来临的生理期,再加上这段时间总是无端嗜睡,她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
门外响起敲门声,“漫漫,你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蛋,抽出纸巾擦干净上面的水珠,才转身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舒文彦的眉心始终都是拧着的,“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
她垂下了眼睑,将外套拢了拢,“我可能有点感冒,需要先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她勾起唇角,朝着包厢里面看了眼,“我给助理打过电话了,她一会儿就过来了。”
舒文彦自然不会由着她就这样回去。
“等我。”
他转过身到包厢里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直接扣着纪漫兮的肩膀往外带,“我先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
“颜颜会担心,”男人垂眸看着她,有板有眼地解释,“她感冒了还在休息,你忍心让她带着病担心你?”
“……”
其实纪漫兮的脑袋有些乱。
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她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到夜笙门口的时候,舒文彦去车库开车,她一个人站在路沿,来来往往是疾驶而过的车辆,还有夜色下璀璨的霓虹。
莫名其妙的,那股泛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实在是胃里没什么东西了。
她扶着旁边的路牌,觉得胃里空荡荡的,但还是摸到纸巾擦了擦,却也就是这个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了男人及其懒散的调侃。
“你别告诉我你怀孕了。”
她猛然回头。
“这么惊讶做什么?”盛修远懒懒散散地单手插兜走到了她面前,将纸巾递到了她手里,笑眯眯道,“难不成真怀了?”
她背脊有些僵硬,却还是将纸巾接了过来。
“你想多了。”
“是吗?”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身形整个倚靠到了路牌上,幽幽道,“但愿是